返回第六卷 安陵血战 第一章 名将之花(上)  阿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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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纲等急忙一齐停下,动作划一,动也不敢动。

池早长叹一声,道:“八阵本一也,分为八焉。四为正,四为奇,合而为一,离而为八。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你们就不明白?”

走上前去,举起刘纲握刀的手:“风居四维,故以圆。风附于天,你是天衡,这边三个就应该围绕着你转,不尚花巧,以陷刀阵前后夹击,一举突破敌人。”

又走到刘目身前,推平他持刀的手,教训道:“云居四角,故以方。云附于地,你是地轴,剩下的三个都要靠你来调排,以游蹑阵牵制敌人,掩护突击,怎么可以跟着刘纲乱转悠?”

接着又一一指出其他几人的错误,然后退后出阵,道:“记住,天居两端,地居中间,以正合,以奇胜。再来。”

又演练了数遍,几人配合渐趋默契。最后一遍八人目光如箭,精神凝聚,刀花飞舞,分进合退,我站在一旁,也感到劲风飒飒,有一股不弱的外溢潜力推将过来,胸前衣服不觉内陷。我心中暗暗估量一番,想道:“如是现在我站在中央与这八人比试,败虽不至于,但要取胜,恐怕也要拼上数百合。”

回头看去,只见徐庶站在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人的阵势,脸上一片苍白。

池早看看天,又指挥着几人练了两遍,才悻悻收队,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下午接着练。”

刘纲看看诸人,一脸无奈中都显现着三分兴奋,正要说话,脸一迈,忽然发现我在左近,急忙过来行礼:“飞侯,你看我们……”

我道:“嗯,你们照他吩咐办吧。”

刘纲大声道:“是,飞侯。”

我看看他高兴的样子,道:“先去吃饭去吧,练这阵法很辛苦的,不吃饱可不行。”

刘纲道:“是。”

带着弟兄们走了。

我向池早道:“池兄训练辛苦啊!”

池早冷冷道:“这么练了两下,有什么累的。你训练骑兵那时候,比这不麻烦?”

我道:“哈哈,可是我们俩的身体素质可差别很大啊!”

走近他身边,低声道:“你又想捣什么鬼?”

池早翻翻眼,道:“捣鬼?我帮你训练卫士好保护你,你反而倒打一钯。”

我道:“你有这么好心?”

池早勃然大怒:“哼,我当然没这好心。我是要让牛金那帮狗眼小子瞧瞧,我池某人不是好欺负的。”

我脸上变色,道:“哦,刚才他们怎么了你?”

昨天还好好的,肯定是刚才早卯时的问题。

牛金,明知道池早是我的朋友也敢这么不给面子,找抽吧你。

池早看看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让他们几个下午早点来。”

甩甩袖子,扭身而去。

我招来公孙箭,让他去到左军或右军找一个参加过早晨升帐仪式的军官查查。

没过一个时辰,公孙箭回来了,脸带忿色,把调查的事情经过给我叙说一遍。

原来,昨晚池早因为睡得太早,半夜就醒过来,起来撒了泡,看看时辰,也不能再睡了,就穿戴整齐,慢慢踱到中军,准备入帐去参加点卯。

值班的中军司马名叫孙寄,原是虎贲营的军官,也是牛金的心腹。牛金因为考虑到这次带的是中坚中垒两营,可能不是很得心应手,就带着孙寄一起过来,好使上传下达不致因不熟误解而被耽搁。

孙寄在帐外拦住了池早,告诉他主帅尚未起床,请他暂在帐外等候。还差小半个时辰呢。

虽然深秋天冷,但碰到这么个忠于职守的军官,池早也没办法,只好在中军帐外等着。

这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没过一会儿蔡阳、曹遵、朱赞三人联袂一起过来,而这时候牛金也醒了,听见三人声音,就让三人直接进去了。

池早想跟进去,却又被孙寄拦住。说他品级不够,需要等都督传话才能进去。

池早大怒,心想什么品级,连荀彧见着我都客客气气,称我池兄,你他娘算什么葱,也敢这么冲。强忍着等着牛金升帐点卯,众将中军会齐。牛金连正眼也没看池早,径直吩咐了一番,就宣布散帐出军,对后勤救护之类的事一点没提。

池早怒冲顶梁,气愤而回。

听完公孙箭的介绍,我点点头:“牛金是生我气了!不但我不去听候点卯,连你也没让去。也难怪他生气。”

公孙箭轻蔑道:“他算什么东西?飞帅,就算咱们都没去,他也不能把气迁到池先生头上啊!”

我微笑道:“这样很好啊,这山这么多,多难走啊!让他去耍去吧。另外,池早多吃些瘪,也好拿点真本事出来,以后多扣他点钱……”

“多扣……飞帅,什么钱啊?”

“哦!”

我醒悟过来,道:“没什么。下午池早训练刘纲,你也去看看,一定会有益处的。”

公孙箭道:“是。”

这时候,徐庶和淳于铸走了进来,道:“飞帅,中军好像已经出发了。”

我道:“哦,牛都督也出阵了。左、右二营呢?”

徐庶道:“那倒不是很清楚。我适才去找池兄请益八阵之道,却碰到淳于兄弟,听他说的。”

我心想:“你找池早学阵法?咳,这可奇怪了,他想跟你学八门金锁阵,你倒说想跟他学八阵,到底谁学谁啊?”

淳于铸道:“是,飞帅,刚才吃饭时,我听回来休息的一位伏路军兄弟说的。咦,他没来禀报飞帅?”

公孙箭怒道:“混账!”

淳于铸眼一瞪,心想:“你骂谁?”

徐庶道:“中军出发,理应派人通告后军一声,友军动态,可不是本营细作应该查核禀报的。公孙从事是怒中军的牛都督,却不是骂淳于兄弟你。”

淳于铸哦一声,挠挠头,道:“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们呢?”

我咳了一声,问徐庶:“元直,你和池早切磋,可有收获?”

大家心情都不好,别在火上浇油了。

徐庶摇摇头:“我没见到池兄,他帐门紧闭,守卫说,他谁都不见。”

我哦了一声,道:“算了,他今天受了气了。淳于兄弟,你去吩咐下去,派出我们营中的所有斥堠,探听前中左右的军情,不得有误。”

淳于铸领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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