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卷 汝南平原 第六章 性本自然(下)  阿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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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满急忙摇头摆手:“飞帅你想歪了,我怎会不满意?”

我道:“那你把那两个美人还给丞相干什么?”

典满低下头,不吭声。

我疑惑道:“你不会跟玉儿一样,不太懂男女间的事吧?”

心想:“我是你长辈,又情如兄弟一般,你要不懂也不要紧,我可以传授你一些现代性知识,比你们这时代的房中术强多了。”

典满的大黑脸憋得几乎全成紫色了,就是不肯说话。

我慢慢诱导:“不懂不要紧,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懂可以学,我可以教你,就像你跟我学戟法,学阵法一样嘛!”

听到这里,典满忽然“噗嗵”一声,伏着身子趴在地上就大笑起来。

我心想:“古人就是愚昧落后,连典满这种勇士也觉得男女这种事不能提。唉,既然你不信我,那是你自己坐失良机,以后再求我,我也不来教你了。”

典满笑了一阵,直起身体,见我脸色有点悻悻然,忙道:“飞帅,小满也是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女人?只是我姑姑从小就告诫我,不许我沾染女色。小满不敢违抗,所以才做出这种让飞帅不悦的事情。”

我道:“你姑姑?你姑姑是……”

忽然想了起来,典满说过,他是有个姑姑,也就是典韦的妹妹,我还救过她,好像叫韦帆,忙道:“你姑姑她为什么不许你沾染女色?”

典满低声道:“姑姑说,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女人才丧命的。”

我心想:“不对啊,典韦在宛城与张绣作战时阵亡,那是为了保护曹呀!最多是他不该喝多了酒,脑子不够清醒,怎么跟女人扯上关系了?难道又是历史没记载下来的花边新闻?”

忽然一醒:“对了,确实跟女人有关。只不过跟女人有关的是曹。就因为曹那家伙男人本能太强烈,一晚上都耐不住,人家张绣都投降了,他却去跟他寡居的婶母皱氏勾勾搭搭,生生又把张绣给激反了。”

道:“你姑姑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你是典家唯一的男丁,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让你们典家绝后罢?”

典满嗫嚅半晌,道:“其实……其实……我……我不是……”

我道:“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女人。这世界上不想女人的男人,根本没有。得了,有机会我见到你姑姑,我跟她说说。”

典满喜道:“飞帅是我姑姑的救命恩人,你要说句话,姑姑一定不会驳你面子的。”

我道:“看你高兴的?怎么,真是很想啊?可是……”

我感到为难,十个美女,三个给了赵玉,两个被你送还给了曹,还有五个,李齐、宋亮、公孙箭、刘大、刘二,正好一人一个,都分完了。“要不,我去跟赵玉说说,他反正也不太明白,不如叫他让你一个?”

典满连着摇手,叫道:“不行,不行!飞帅,我先回去睡觉去了。”

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逃出帐去。

我哈哈一笑,心情大感舒畅。过去只顾着采访、写书,周围又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除了偶尔跟韦巧巧聊上几句女人,哪里有过这么过瘾的胡说闲扯?

大脑太兴奋,一时睡不着,索性取出那卷阵图,研究起来。

只看了一会儿,精神就恍惚起来,图上的线条晃来晃去,脑子怎么也不能再读明白那些字句简单却深奥无比的古文解说。叹口气,毕竟不是这块料,再读也没用。收起阵图,仰面躺下,心里微微发愁:“这头一关算勉强过去,可下面的阵法怎么办?总不能老练这种简单的阵法啊,那样的话曹岂不要生疑心,认为我是不是在敷衍他?”

随手一摸,却摸到怀里那卷《秋风扫》的内功心法,心弦猛然一颤:“阿樱,我怎么把阿樱给忘记了?”

一骨碌坐起来,大脑又一次清醒:“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想起阿樱,一点都没想起。阿樱待我一片真情,为什么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真是那种不想女人的男人?”

不想女人的的男人其实确实有,那都是些变态男人,像同性恋者、自恋狂者之类。我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我慢慢从怀里取出《秋风扫》的白绢,慢慢展开来。

骑兵阵法不比步兵,看似简单的锥形之阵和方形之阵,整整花了两个月,才初见成效。我不禁感慨:“古人为了一场战争所花费的人力物力,实在远比表面看去惊人得多。”

转念一想:“任何时代的战争不都是这样吗?哪一次大战争不是把国家穷回去五十年?”

这两个月比较平静,战事无多,偶尔许禇会悄悄到我的营中来饮酒。因为曹休和典满总能弄到好酒,而且他和我们一伙很对脾气,所以每次都喝得很高兴。当然,我吩咐曹休和典满,尽量别把许禇再灌醉。期间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四月二十七日那天。关羽谢绝了曹全心全意地竭力挽留,终于还是离开了曹营,寻兄去了。临行前还专门来虎豹营向我辞行。我十分高兴,这说明他已经真正把我当做朋友了。顺理成章地,我回赠了他几句:“关将军,河北虎狼之地,将军切需慎行。听说刘皇叔已离开河北,来到河南。如果我猜测不错,皇叔近日将赴汝南古城芒砀山(今河南永城东北)和张飞将军汇合,最好将军不要渡过黄河,先探清皇叔去向,直接南下赶去芒砀山,兄弟便可以团聚。”

关羽听说张飞还在世上,大喜,称谢而去。次日离开曹营,果然没有北上过黄河,而是沿着东南方向而去。

还有一个消息是今天上午得到的。今天是六月十九日,汝南战线的探子非常沮丧地飞马来报,汝南一带的龚都叛军十分猖獗,大将曹洪与之纠缠了近半年,非但没有打垮对方,反而时有败绩。最近更发生曹洪部将前军司马王立因贪功心切,追击败敌,结果中了埋伏,折损五百多人,王立本人也被乱箭射死的不幸事件。

得到消息时我正在监督虎豹骑的阵法训练。典满、赵玉等人听到这情况,纷纷鼓动我,要我向丞相请战,前去汝南平叛。我知道这俩小子闲了这些日子,手又痒痒了。我也很想去汝南,不过原因多多少少有点不同。

我想去把刘备干掉。

我和曹休商量,曹休想了一想,道:“飞帅,据我看这件事非同小可。黄巾仅两千余众,洪叔手下有五千兵马,还有李典将军相助,兵不谓不精,将亦非不勇,竟然还屡屡吃败仗,其中恐怕别有缘故。汝南郡在许都之侧,汝南不宁,我们的根基都会动摇。所以我想此次非我们虎豹骑出动不可了。我们不必请战,主公一定会派人来招飞帅。但我军目前大敌乃是河北袁绍,虎豹骑如何使用,主公定会垂询飞帅,还请飞帅事先想好应对之策。”

我看看他,心中暗暗佩服:“这家伙,想得倒很周到细密。”

点点头,让典满、赵玉自去督促本部军马,勿得多言。

赶走了这两个捣乱鬼,我低头沉思:“史料记载,曹洪虽然比不上夏侯兄弟和他大哥曹仁,但也算得一员勇将,李典更是个佐主奇才,小心谨慎,很少出错。这两人联手,那龚都不过籍籍无名之辈,怎么能连续占据上风?”

转头问曹休:“阿休,曹洪将军连败,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

曹休跟在我身后,分析道:“我看和汝南守将刘辟有关。”

我道:“刘辟?”

曹休道:“刘辟和龚都原来都是颍川黄巾贼军的大首领,五年前,刘辟与龚都因意见不合决裂,率军投顺主公,奉命镇守汝南。他虽然投降我军,但却仍旧放纵龚都在这一带扰掠夺。这次洪叔征剿龚都黄巾,刘辟表面配合,其实是坐观成败,在粮草辎重方面对洪叔根本没有一点支持。”

我道:“这种人为何不及早撤换?”

曹休道:“刘辟在当地势力很大,主公一直想利用他的影响稳定汝南局势,安抚汝南地方的豪强。而且我们现在面临袁军这个巨大威胁,汝南方面根本没有太多的力量顾及,暂时不宜惊动刘辟。”

我道:“依你看,刘辟有没有可能和龚都暗中勾结?”

曹休道:“这很难说。但表面上,我们还没有任何确凿证据。”

我唔地一声,意识到汝南情况的复杂性。

曹休道:“汝南虽乱,但如果飞帅引军前往,定能一举平复。”

我睨他一眼,道:“你这么拍我马屁,你洪叔听了,一定很不高兴吧?”

曹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飞帅用兵神出鬼没,变化多端。我仔细研究飞帅在白马斩颜良文丑时的战术,奇招迭出,实在令人惊叹,相信除主公之外,我军没有一位将领能与飞帅匹敌。”

我盯着他,道:“阿休,你我相识也有几个月了,你平时不是这么喜欢说笑话啊!是不是你也想去汝南?”

曹休脸上忽然一红,道:“我早知道瞒不过飞帅的。”

我心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不论任何时代,这都是每个有志气的男儿想拼命去追求的,也没什么不好!”

道:“你这么有志气,我一定帮你。”

曹休大喜,道:“多谢飞帅。”

轻轻贴近我身边,低声道:“阿樱想见你。”

我一个旋身,转了过来,道:“阿樱?她在什么地方?”

曹休道:“夏侯叔父不愿意她四处乱跑,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营帐。不过她现在已经偷偷到了我的营中。”

我大吃一惊。曹营众将之中,夏侯渊为人性如烈火,最是暴躁。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我和曹休都有麻烦。

“你怎么能让她到你的营地去?”

“飞帅,我有什么办法?阿樱的脾气你也知道,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她原来是想直接到你的大营去,正好在大营门口碰上我,让我给拦住了。”

“没有别人知道?”

“飞帅放心,我已让她改扮成我的别部司马,有自己专门的帐篷,我又派了亲卫守在帐门口,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低下头,心想:“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可那天你为什么又那么急着走呢?”

“嗯,那好吧!先让她在你那里呆几天。”

“呆几天?”

曹休苦笑,“飞帅,阿樱说了,你如果今天不去看她,她明天就要闯你的帅帐了。”

我道:“是么?”

心中忽然温情滋蔓,无法抑制。

“好,晚上我去找她。”

曹休四处看看,忽道:“飞帅,嘿嘿!我有一点请求。”

我看看他,警惕道:“你还有什么事?”

曹休压低声音道:“飞帅,你跟阿樱的事,我们几个都挺佩服。宋亮、李齐他们一直在说,这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连阿樱这么厉害的姑娘,也臣服在飞帅脚下,不知飞帅用的是什么绝招?飞帅,有时间,请你给我们传授几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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