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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着推着走到了今天的境地。我发觉,我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我好像总是在伤害你,你落寞但是仍旧在坚持,让我更加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所以,你想说,不如再狠狠的伤害我一次,你就此离开,就此离开我的生活。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落寞,同样也看不到我的坚持。而我,也不会看到你离开后的眼泪,看不到你独自承担的那些难过。是么?”我拧开水瓶,把水递给景然。

景然骨感的手指握着水瓶,紧紧的,骨节发白。

“景然,我不想说服你,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作的决定,也不是说服就可以挽回的。我想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我想陪着你过完之后的人生的念头没有更改,你离开后,可能会回来,你会发现,你原来真的放不下,只是不知道会隔多长的时间,你回来的时候,我可能还在这里,我也可能不在这里。我在或者不在,你都在我心里。只是,我们需要把时间用来如此的浪费么?”

景然依旧沉默,眼里尽是疲惫。这段没有见到面的时间里,我在饭局应酬里一次次的喝高倦怠,而景然也未必每日轻松。我拉着她的手起身,进到卧室,脱下她的小礼服,把她送进被子里,自己躺进另一边,把景然搂在怀里,说:“景然,我们都有些累了,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再谈谈。”

景然一直沉默,由客厅到卧室,由我拉下她的小礼服的链子到小礼服落地。她一直沉默的看着我,我用手掌蒙上她的眼睛让她闭上眼睛。景然在我怀里低着头,蜷缩着身体,右手抚着我的背,叫了一声kid,就再没有声响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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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按亮床头的锺,已经是快三个锺之后了。景然不在身边,手指还有揽着她留有的触觉,客厅没人,卫生间没人,客房没人。整个房子,只有我。没有字条,我不想拉开衣柜去看衣服是否都还在。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西红柿汁,从刚睡醒的困顿中慢慢恢复。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一个人要同另一个人在一起景然是如此困难的事儿,或许是我的感情一直很顺利,在我喜欢的时候可以得到,在我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被伤害和仇视,爱情在我来说一直是轻松的事儿,而,对于景然,我步履缓慢,心跳都跟着一同缓慢。我只想要一份坦然的面对,甚至分离我都可以接受,当然,也只能接受,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份坦然。仍旧,被她逃开了。

如若说晓当时无法同我一起,提出了暧昧的要求,当时的我无法接受,当时的我要的是另外一回事儿。而现在的我,希望景然至少能有勇气来面对我的目光,面对我的问询。但是,没有。

或许她真的需要时间,或许她压根不需要时间,她只想躲避。无论是什麽,她只字未提。

我把西红柿汁的罐子扔到料理台的垃圾桶里。关上门,离开。

没有给景然打电话,没有传简讯。那一刻,我觉得一切虚无缥缈了起来,不是景然,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我自己。人都是有承受的底线的。当朋友或者不熟的人问我关于爱情中的等待和逃避的问题时,无论是逃避的一方,还是被躲开的一方,我都只说,如若心中尚存感情,别把时间浪费在躲躲藏藏上,因为时过就会境迁。如若你当下躲开了,当你回返时没有看到有人等待,谁也都别责怪谁绝情,因为谁的心都有血有肉,谁都脆弱,谁都未必扛的起时间的消磨,那种一个人的孤寂,可以无声的消磨掉所有。

之后的几天,我依旧是跟着我爹饭局不断,酒量好像一夜间精进了,当你想醉的时候,往往醉不了。其间和英姐文哥莱特聚过一次,莱特来北京办他家老爷子交代的事儿,我知道必定会被问到我和景然的事儿,一坐下,我就对着对面的三个人说,什麽都别问我,我不保证不会翻脸。那晚在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新加坡司令后。我站起来,走出酒吧,打车回家,一个招呼都没跟打,像个梦游的人一样。我突然觉得很累。莱特那晚传了很多条简讯给我,我现在只记得只言词组,他说,墨,一直看着你笑,看着你坚持,看着你淡淡的在景然的身边,我想过,如若你们当真在一起,那一定是因为你是值得景然勇敢接受的人,如若你们没能在一起,那也只能是因为景然没有勇气。

而英姐破天荒的没有打电话给我,想来是她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文哥也只是传了简讯让我好好休息。谁都没有多问,都知道如若在这个时候踩了我的雷,没人能收场。

我的爆发就是沈默,无休止的沈默,一个人的时候坐在阳台的木头椅子上。没有想念,没有愤怒,只是想安静,而安静也不再为了想要思考。 再之后的几天,我连同我爹的饭局应酬都停了,我实在没办法强顔欢笑,我需要一些时间自己待着,就是自己待着,不回忆不期待。我爹的问题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不跟我计较我每天没精打采的样子,只是说,按时吃饭。

表面上看来,景然的突然离开,英姐和莱特比我更加的耿耿于怀。我不习惯和人讲心事,开心或者不开心,我都很少讲出来,可能我缺少分享的意识,可能我不喜欢用言语来形容情绪,除了不怎麽笑,我的状态跟平日没什麽差别。英姐安慰看着我着急的莱特说:“没事儿,围着她的姑娘不少。”我确实一直不缺少喜欢我的人,但是我已经厌倦了花间的游戏,连逢场作戏都很难坚持十分锺的热情。

我有种感觉,景然没有离开北京,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总觉得她仍旧离我很近,又或者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她已经在我心里,那是距离我最近的位置。

我一直嫌我娘总是只指派给我一些琐碎的小事儿,比如傻子都能看出我状态不佳,但是我娘就是派我去医院看她的一个不太熟的朋友,大人们的交际圈就是这样的了,面子上的事儿总是要做的,所以我拿着大捧到手腕都酸了的花儿,去医院病房例行公事,去向一个我根本没见过的人嘘寒问暖。

出了病房,等电梯的时候,电梯不知道停到了哪层超载了,我就走出了电梯厢,琢磨着是走楼梯还是等下一趟电梯的时候,我余光扫到了右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脑袋去看,我心跳差点停了,是hanna推着坐轮椅的景然往病房区的门里走。我的脑子里还没来及的去想那些港剧也好日剧也好的情节,比如景然是不是得绝症了之类的。腿已经条件反射的向景然的方向跑过去。

跑到景然面前,我弯下腰看着景然,hanna非常不满意我没跟她打招呼,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那我也没有擡头看她,只是盯着景然,虽说突然离开的是她,但是那刻景然异常坦然的回看我,我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我看着景然没有情绪清澈无比的眼睛,当下,我想,难道景然失忆了?所以她才能做到如此的坦然,一点儿想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这比她看到我离开让hanna绕开我更麻烦,这下子,我还要帮她恢复记忆,等她恢复了,她又逃,我又轮回了一遍这个过程。

我试探性的叫景然的名字,想确认一下,她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结果,她嗯了一声。我接着想说,景然,我是萧墨。这样能试探下她记不记得我,但是如果景然压根没失忆,我这样自我介绍又显得太傻了,所以,我说:“景然,我…我…我…”心里反复思考,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是萧墨。我知道。”景然在我卡在不知道说什麽大概两分锺的状态时,说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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