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曾经推洐过，白民是最有可能研究出来对抗恶魔之法的。因为恶魔的本质是古尔斯人，而古尔斯人在将自己变成恶魔的时候使用了白民科技术之中的信息-物质科技。

虽然帝国继承了白民的这一项技术，并且开发出了自己的科技树，但作为这项科技的原始开发者，白民在成为帝国附庸之后依然在继续开发自己的原生技术。

既然黄金帝国的信息-物质技术无解恶魔，那么白民就是最后的希望。

而事实上，白民的确有办法研究出对抗恶魔的办法，最初的所有“抗体”和“疫苗”全都是白民研究出来的，但是时间太过紧迫了，他们来不及研究出完全体的“特效药”。

但在进入空间泡泡的这近两万年里，白民们一直在研究恶魔。

幸运的是，他们成功了。

在白民的科技树之中。恶魔被理解为“信息概念化具现体”，虽然不知道这是古尔斯人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之间创造出来的奇迹，总之是这是一种比“信息-物质”更加超前的一种存在。

“信息概念化具现体？这是什么东西？”使君子也有玩不转高科技概念的时候，毕竟他的知识来源于帝国数据库，还因为数次的冲击损失了不少。

而昆吾现在讲的是白民在这两万年里研究出来的东西，对他来说当然就是天书一样的。

“信息-物质技术的本质你应该知道吧。世间万物皆是信息，我们所感受到的物质是因为我们感受到了它散发出来的信息。而反过来，如果我们可以让同样的信息一点不漏的表述出来，那么物质就会直接存在！”

昆吾说起了黄金帝国末期最高端的技术。

使君子点点头：“这个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了！”

昆吾一拍手：“那么如果同样情况下，但是这一段信息里面有一个脚注是表明这个东西‘不存在’或者说是‘纯概念’的呢？”

“就像我说一句话‘你是一个笨蛋’，这只是一个纯概念的话，它不会成为现实。但如果有一种存在，它即是概念，又存在呢？它即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呢？”

使君子没有在意昆吾绕弯骂自己的事情，而是使劲的思考起来，他的能力大受限制，思考这样的问题相当费力，几分钟之后他的机壳都出现了明显的高温，最后他不得不停下来。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如果一切都是信息，那么信息自然就有不同的表态方式。存在与不存在很多时候是我们这些接受信息的主观意识与客观事实上不一样！”

“所以恶魔的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存在？它们客观上存在，但在我们这些需要主观判定事物存在的人的世界观里，它又是不存在的！”

说到这里，使君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恶魔无法被消灭了：“在我们的世界观之中，恶魔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们的一切手段都无效。我们所谓的消除不过只是干扰了恶魔的存在方式，让它们的危害变弱了！”

“回答正确，我还真怕你让我继续解释下去呢。我可没办法把白民那一套理论全都换成语言表述出来，这种纯理论的东西听起来就跟狡辩一样！”昆吾抹了把冷汗。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述其实并不准确，但可喜的是使君子的理解能力不低。就算不能完全理解，但至少也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怪不得所有的隔离都不起作用，哪怕是信息层隔离也是一样，因为我们的信息理论还在信息-物质这个层面，对于信息-概念这个层面远还没有接受。所以信息屏障没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