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猩红将那些真正忠诚于他的伯爵府精锐抽调之后，灰谷中的人就自发的组织起了防御力量。

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家园。

“他们如此的果断不但是因为本身性格问题，同时也是因为壳病毒的原因，虽然你的抗体让这个城市摆脱了病病毒过多的影响，但不可能一点影响都不受！”

出发之前，昆吾回头看着灰谷城那战意昂扬的城市街头。

“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的让这个影响变小。事实上，就算没有壳病毒，在这里的人本身也是这样。我想陶露丝之所以拿波江星做实验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猩红轻轻摇头：“我们都认为两年前病毒才开始爆炸，但是我们谁又敢肯定，近十年波江星的各种现象里面，没有壳病毒的影响呢？”

这一点所有人都已经想到了。

从昆吾与永恒之源融合开始到现在也就是四年时间而已，但这一段时间里整个人类联邦风云变幻，局势起伏之大，可谓是惊心动魄。

而天启星被灭，使君子正式暴露身份，人类联邦正式分裂到现在也就才一年时间罢了。

如果说波江星就是这一年时间才变成这样，那时间线上的冲突就没办法解释。

猩红哪怕不记得自己接受实验的具体时间，但她能记得她其实是在八年前答应研究所的实验的，也就是说一切最少也是八年前开始的。

而使君子证词更明确的指出，早在十几年前，陶露丝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波江星就已经是一个实验场了。

如果再把时间往前，昆吾的诞生如果也是在陶露丝所属的势力控制下的话，那么时间线会再一次的推前。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有两千年历史的组织，为这一切到底准备了多久？”使君子玩味的话给了昆吾最好的解答。

那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在这短短四年爆发的事情，其实谁都无法说清楚这其中到底经历了多长时间的准备酝酿。

而在这样漫长的计划之中，波江星这个爆发点之一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影响到的，谁能说得清楚？

或者用最惊悚的想法去推断，波江星这个特殊星球的建立，本身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实验场，当这颗星球在一百多年前开始殖民第一批人类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某些东西的影响。

灰谷城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猩红这一次带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腹追随者，她没有准备再回到灰谷城。

如果昆吾在黑鹰城达成了目的，那她就带着所有的心腹和昆吾一起离开波江星。

但如果昆吾在那里失败，她也没打算再回去。

灰谷不是一个归宿，如果没有昆吾的帮助，猩红和她的追随者早晚会死在那里，那不如为自己选一个死亡之地。

风乍起，将士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