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们现在也受到恶魔的影响！”安阳把话接了下去。

夕杰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连一旁一直把自己当背景的平宁将军的副官都摒住了呼吸。

“至少有一点可以庆幸。在恶魔脱掉这层马甲之前，它没有当年那么恐怖的传播能力，所以只要是没有感染过的人应该是干净的！”昆吾这个时候才褪去了所有的冷漠与无情，双眼之中尽是疲惫，“我们努力了这么久，其实只是在原地打转！”

如果最糟糕的这种推测是真的，那么似乎真的一切都像是在原地打转了。

平宁将军却是笑了笑：“至少我现在还是清醒的，如果我不清醒的时候你不要客气！”

副官几乎要跳起来，但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停了下来。

老博士站了起来：“小子，把样本给我，我一定会找出办法来，时间不多了，但一定会有希望的！”

昆吾重新的打起了精神：“是！”

老博士带着样本离开了，他又要开始加班加点了。

副官在一旁犹豫了半天才道：“昆吾，我认为你的推测可能不太准确。我一直在观察曾经的感染者，包括我自己，但是我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些记录都是自动设备记录下来的，应该不会出现主观意识的偏差吧！”

昆吾道：“使君子的确改变了恶魔，至少你们曾经感染的恶魔是被改变的。我们的疫苗应该是一定程度上的中和了恶魔，但这不代表着感染者体内的恶魔就真的一点不剩下了！”

顿了一下，他说出了自己在知道真相之后就一直在想的一个推测：“我觉得很可能这种感染的最终效果与感染者本身的意识力有关。恶魔本身就是扭曲感染者三观与意志力的东西。那么如果感染者的三观和意志力都很坚定呢？可能清醒的感染者体内残存的那点恶魔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其实是有影响的！”平宁将军道，“会跟着我的那些战士其实已经有一些变化了。副官，你没有发现所有愿意跟着我的人都有一些……”

后面的话平宁将军并没有说出来，但是身为他副官，处理一切事务的人，副官先生却是一下子明白了。

其实涅槃号现在那些曾经的感染者出现了很明显的两态变化。

站在哈韦恩一方的人，几乎是被对方稍稍煽动一下就已经把昆吾甚至平宁将军给划到了对立面。

站在平宁将军这一方的又坚定的不可思议。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把话题摊开来说的话，那些坚定者也的确有一点奇怪。

坚定者并不是不好，但是他们坚定的像是一群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就有点诡异了。

副官先生的瞳孔一下子扩张到了最大。

“副官，你先下去吧！”平宁将军道。

副官退下了，同时离开的还有昆吾的小伙伴们，有一些话需要昆吾和平宁将军单独说。

“将军，你这是在玩火！”

“你已经把火给点燃了不是吗？”

“你看，你绝对是受到了恶魔的影响！你这个感染者！”

办公室里，一老一少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奸笑声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冰点之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