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默默地听着。

她有时扭头，爸爸的脸若隐若现的。

“爸爸，我很想你。”

“爸爸，我现在能接个案了，我打了一两场的官司，虽然有赢有输，但我学到了很多。”

“爸爸，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愿意等我。”

……

爸爸安静的笑容让苏亦蔓醒了过来。

苏亦蔓从梦里坐起，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外边的天刚刚亮了，光线透过窗帘落在被子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试图抓住它如同抓住梦里的爸爸。

这时手机响了。

是姚总。

墙上的时钟显示六点不到。

姚总这么早的电话，最好是有急事。

苏亦蔓微微皱眉，接起。

那边传来姚总标志性急躁又高亢的嗓门：“苏律师，我找到了，我跟你说我找到了！”

苏亦蔓把电话隔离开一些：“你找到什么了。”

姚总：“我找到之前和那臭小子的通话记录了！”

苏亦蔓眉心一顿，没有立刻接话。

姚总意识到她的沉默，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常年做生意，要打很多电话，很多事情也是在电话里谈妥的。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录音的习惯。但是通话记录太多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的到，所以之前没说。现在我让我秘书找出来了！苏律师你过来听听看！”

一大早打来电话原来就是因为找到了对自己有利的新证据。

苏亦蔓沉声道：“好，我一会儿过来。”

苏亦蔓到的时候，姚总已经拿着手机不耐烦地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到她就径直来到走廊另一边的尽头，把手机递上：“你听你听！”

录音文件有三分十二秒。

前面一分多钟都是姚总和翟峰关于工作总结的沟通，二分四十秒的时候姚总提到了接下来的长假需要翟峰把电脑带上，日本那边的客户有可能需要更改方案什么的。

翟峰满口答应：“好，我知道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