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流沙河边站了多久，观音菩萨有点倦怠了，这才返回灵山复命。她没有直上大雄宝殿，而是奔向了香积厨。

但是，离香积厨越近，她的脚步越沉重。

就是在那里，金蝉子从容赴死，盘膝坐在蒸笼之内。金蝉子温婉的眼神长留心间，观音菩萨情不自禁又泪眼婆娑。

“观世音尊者，莫要伤悲了。”如来佛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观音菩萨没有回身，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泪眼。

不是因为怕，而是她觉得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对金蝉子的爱。

他们也不配理解。

如来佛祖继续说道：“金蝉长老的血肉已经布施给四百多人了，但是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因为我们暂时还不能惊动天庭。”

观音菩萨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如来佛祖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派遣文殊普贤前往南赡部洲传经，结果失败而回……”

观音菩萨虽在悲痛之中，可是心思何等机敏，她敏锐地捕捉到如来佛祖说的是“我们”，这当然可能只是如来佛在在进一步拉拢她，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进入了如来佛祖的核心小圈子。

只听如来佛祖继续说道：“之前有外人在场，所以我只说金蝉长老将来可以成佛。现在只有我二人，你可知道金蝉长老将如何成佛？”

观音菩萨疑惑道：“贫僧愿闻其详。”

如来佛祖说道：“你也说过，去南赡部洲传经不行，我们可以找人取经。但是，如何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前来取经，找谁来取经？我们却一直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