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今天的这场欢愉带给她的，可能就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而他，也有可能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承受不起，她的恨意。

空气凝滞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这一分一秒的时间就像是一把生锈了的刀，割在言知临的心上，是一下又一下地钝钝的疼，持续的时间还长。

最后，他像是实在受不了这样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开口，“你……”

刚一开口，他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到变了声，像是在另一层嗓音上隔出的音色。

言知临的这一声，让莫君兮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她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看向坐在自己面前，正在等待自己的答案的言知临。

从她的这个角度的看过去，她能够十分清楚地看到言知临眼底的挣扎和痛楚。

他这样的表现和神色，无疑是在肯定莫君兮刚才的想法。

她正了正神色，作势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言知临狠狠地一怔，他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地抬头看去，在触到莫君兮眼底的那一点小心翼翼之后，他终于开口问：“你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