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城打开灯之后，坐在沙发上的他突然就动了动，就着这个姿势，抬头。

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刹那，墨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言知临双眼通红，眼中满是痛楚，一向坚毅的眸子中此刻黯淡无光，就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样。

在墨城的印象里，言知临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十分高大神圣的存在。

老大对他来说，是个神人，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算事，他永远都可以十分轻松地就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不管任务有多艰难，在他手上，就从来没有完不成过。

就算是在最难的时候，在基地中训练，再辛苦，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大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他看到的言知临，也从来都是神采奕奕，双眸坚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正气，那张刚毅的脸始终都是一个表情，他从来都没有在言知临的脸上看到过其他的表情，当然，除了在莫君兮的面前。

在除了莫君兮之外的所有人面前，老大永远都是坚不可摧的，可唯独在莫君兮面前，老大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会笑，会生气，可以说，他所有的情绪，都是莫君兮带来的。

所以，在看到言知临这样一反常态的时候，墨城虽然震惊，但是，几乎是立刻他就明白过来老大有这样的行为，肯定是因为莫君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