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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我很重要。”鸳白心痛的说。

欢让这才察觉事态严重。看样子,他好像不该擅自让鸳白昏厥。不晓得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补救?

☆☆☆

“滚出去!”季平怒斥。

“季叔,求你让我见木印一面,只要见一面就好。”鸳白强自撑着,不让身体的疼痛击溃意志力。

“她不在!”

“她去哪里?我可以去找她。”鸳白不肯就此作罢。

“她已经嫁人了,你还我她做什么?”季平撒谎。

他一直认为木印嫁给鸳自小会幸福的,这小子面带桃花,注定一生女人劫不断.容易自卑的木印嫁给他,总有一天会黯韶然神伤。

“不会的,季叔你在骗我:“鸳白,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季平站了起来。

“木印嫁到哪里去了?”如果她真的嫁了,他也要确定她真的幸福,不然他会把她抢回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滚出我家;”说完.季平迳自入内。他还有事要忙,没空理这个兔崽子;新房子盖好了.他得联络那些老邻居搬回来。

“季叔!”鸳白捂着胸,身子软下来。

“鸳自!”欢让眼明手快的扶住他。”那个女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他对整件事充满了好奇心:难怪鸳白——向都不喜欢涉入男女的感情事,也能够对女人不择手段的投怀送抱坐怀不乱,原来是因为他早有意中人了。只是,他为何从来不提?

“到隔壁去。”他要去问李伯。

欢让打破了鸳白的希望,没有用的,每一户人家的大门都深锁着。自从他们走进这个小村庄就没有半点人迹出现.要不是有刚才那个老头在,他还以为这里是个废墟。”鸳白,放弃吧,就当你跟那个女人没有缘,”他低声劝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虽然他在这里待了两年,这个村子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也没有人愿意帮他?鸳白心中一痛,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来人啊!”欢让叫道,”欢爷,候在门外的下人立刻近出来。

“把马车备好,我们离开这里回齐玄庄。”欢让冷声命令道。该死:鸳白的伤势又加重了。那个女人既已嫁人,鸳白就没道理留在这里忍受白眼。

“是。”下人恭敬的应声后,七上出去把马车拉过来。

欢让无奈的看着昏厥的鸳白。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失恋的人,而且他的痛苦还是肇因于他们的失误……

☆☆☆

木印依着师姑写给她的地址,来到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前。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再看看纸上面的字。

“齐玄庄。”木印喃喃念着,她没走错。

木印确定无误后,走上阶梯,拉起粗大的门环即了两下,沉沉的响声在空气中渲染开来,紧接着,门板开散,一个人头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木印赶紧开口问:“请问这里有一个叫陈依依的人吗”她的口气带了点不安的味道。

“没有。”回答的人看到木印寒酸的装扮,口气不怎么好。

不可能的,难道师姑骗了她和师父?可是这个谎言只要她一来就会被拆穿啊。

“那么这里有缺人吗?”木印再问。

“没有。”来人的口气加上了不耐烦。

这否定的答案让木印着急起来。”真的没有一个叫陈依依的人吗?”她不信的再问一遍。

“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啊!你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更不要挡着大门,我们大爷要回来了。”

——阵马蹄声从近而近的传了过来。

木印回头看着越来越清楚的车影,无奈的下了阶梯往旁边走去。马车和她错身而过,她彷徨的一步步离开齐玄庄。

这下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回家去?可是她不相信师姑会骗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啊。

马车在门口停下来,欢让下不马,指挥仆人把一直昏迷不醒的鸳白抬迸屋。他冷声间”把青爷叫回来了没?”

“青爷早已等着了。”下人回道。

他们急促忙乱的喧哗声引得水印好奇回望。她看着那一大群人,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似乎是有人受伤了。

木印突然察觉有人靠近自己,忙不迭的跳跃开来。

“小印,你的武功进步了。”一个妇人含笑看着她。

“师姑!”木印惊喜的靠近陈依依。

“不可以这样叫我。”陈依依紧张的斥责。幸好大门离她们有一段距离,小印脱口而出的称谓不怕被别人听到。

“为什么?”木印不懂的眨眼,“在这里要叫我吴婶,这样别人才知道你在说谁。跟我来。

“陈依依牵起木印的手,带着她往齐玄庄后门走去。

木印走了两步,犹疑的回头望向大门处。

“怎么了?”陈依依察觉她的迟疑,关心的问。

“没有。”木印摇头,继续跟着陈依依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

“要迸齐玄庄工作,就要懂得庄里的规矩。第一,绝对不可以在齐玄庄的任何人面前使用武功,也不可以告诉别人你会武功。”

“为什么?这不是说谎吗?”木印忍不住插话。师父教她不可以说谎话的。

“听话,这不叫谎话,这叫变通。”陈依依的眼神认真无比。”还有,在这里绝不能叫我师姑,要叫姑姑,知道吗?你在齐玄庄的身分是我大哥的女儿,”木印满心不解,但还是点头。师姑交代的话就跟鸳白以前要她找借口去跟师父说要外出一样,他们都说那不是谎言,是变通,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两者有什么不一样。

“齐玄庄分际严明,除非有工作要做,否则绝不可以随便乱闯内院。你的工作是等爷们出房后.进去整理打扫他们的房间,除了爷们专用侍女负责的区域外,每一个地方都要清理得纤尘不染。”

“嗯。”

“小印,只有当爷们不在房间时,你才能进去,绝对不能打扰到爷们休息、招惹其他人注意,甚至手脚不干净,知道吗?”陈依依叮嘱着。她知道木印是个好孩子,但该交代的事还是不能不说。

“我知道。”这些话师父已经讲过好多次了。

“齐玄庄总共有三个爷,青爷、欢爷和白爷,最近白爷受了重伤,需要好好休养,那个房间你可以暂时停下工作,白爷的侍女会做简单的清洁。还有,庄里最近有贵客来访.有些事情你要帮着做.手脚勤快点,别等人家叫一项才做一项。待会儿进去.我会先带你到我房间去,你就跟着我住,等明天我再带你认识一下环境,跟你说明哪些地方是你要负责的。”陈依依仔细的吩咐着。

木印乖巧的点头.把这番吩咐谨记在心。

两人才刚踏进后门就看到有人急急往这边跑来。

“吴婶。”来人着急的叫道,,”什么事?”陈依依和水印停了下来。

“欢爷在叫你了,请你赶快过去……

“我马上去。”陈依依应道,随即叫住一个刚经过她们的小丫头,”芬兰,你带我侄女到我房间去,”她又转头对木印吩咐道:“有礼貌点,知道吗?”

木印点头,目送陈依依走运,才回头给芬兰一个浅浅的微笑。

芬兰打量着木印,看到她用头发遮着半退脸时,不禁挑眉。”你的脸怎么了?”

“受过伤。”木印轻声道。

“喔,原来是毁容了。”

听到芬兰直率而无礼的话,木印的身体僵了一下。

“跟我来。”芬兰语气不甚友善的说。

木印察觉芬兰不喜欢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吴婶的房间。”芬兰将木印带到后就去下她转身离开。

木印的眼闪过黯然。大城里的人似乎都不太友善,被人讨厌得如此明显,是一件很令人难过的事。

木印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雪上加霜了。

☆☆☆

“怎样?”欢让粗声询问。鸳白从昏迷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他都快着急死了.青棠还一副温吞样。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欢让对他的态度明显恶劣到他没办法忽略。

“你不该把国帆妃带进齐玄庄。”青棠既然问了,他也不用跟他假惺惺,他就是讨厌国帆妃那个女人。

见鬼的义气!天底下最难解的东西就是它。不理它,是不够朋友;理了它,是麻烦上身。交上鸳白和青棠这两个朋友,是他这辈子最错的一着棋!

“她是我的客人。”青棠沉下脸。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将她扫地出门。”他才不是那个会被美色所感而做出傻事的人。

“欢让!”

“你不能勉强我去喜欢她。她是你的客人,我尊重你,但你别想叫我给她好脸色看。”欢让不满到极点,话也说得极重。这辈子要他喜欢国帆妃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

“维持你的礼貌。”青棠怒道。

“哼。”他的回答是嘴之以鼻。

两人的关系顿时降到冰点。

“欢爷,你找我?”陈依依一进门就看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但这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卒。

欢让收起不悦,故意当着青棠的面吩咐道:“白爷需要休养,别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包括‘我们的客人’。”欢让特别加重尾音。他不会让国帆妃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伤了会为他两肋插刀的好友。

青棠撇开头。他已经陷得太深,很难回头了。

“我知道了。欢爷,还有其他事吗?”陈依依的眼梭巡了一下,心中已有底。她得吩咐其他人,在这段日子里做事要更谨慎些,别被两位爷的坏心情扫到。

“下去吧。”

“是。”她依言退出去。

“鸳白什么时候会醒?”欢让现在只关心鸳白的伤势。

“到底发生什么事?”青棠不答反问。那天欢让和鸳白走得匆忙,什么都没说,以致于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把你的国帆妃隔离鸳白。鸳白刚失恋,别让她乘虚而大,然后你自己才莫名其妙的抱醋狂饮。”欢让警告已经深陷情海,却得不到美人心的青棠。他可不想看到鸳白又被至亲的好友伤害。

“怎么回事?”青棠脸上浮现担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欢让想起在那个村子里发生的事,忍不住叹息道:“我只知道他爱的女子嫁人了,好像是因为他没有在约定的日子里去接她。”鸳白也真是的,什么事都不说,就算他不能去,他们也可以替他去传话啊,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照鸳白的个性来看,他应该是想亲自去接那个女人吧。

“你是说我们误了鸳白的婚事?”青棠讶道。

“没错。所以对鸳自好一点,他对你已经够朋友了,为了帮你解决那无聊的调戏事件,却让自己错失爱人,他要不恨我们一辈子,就是我们上一辈子做了什么狗屁好事。”欢让瞪了青棠一眼。

青棠歉疚的看着昏迷中的鸳白。他在外地采集药材时,碰巧撞见吕资金那个登徒子调戏国帆姐,他看不过去的出面解救国帆妃。

撵走了吕资金,却也惹上那个不要脸的人渣,他被困在那座城里不得脱身,不得已只好向鸳白和欢让求救。

他们二话不说的跑来替他收拾烂撵子,怎知为了教训吕资金,却让鸳白误人陷阱,不仅身受重伤,还因此错失与心上人的约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鸳白说抱歉。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好鸳白的伤势,尽早让鸳白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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