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至盯着谭润深不放，谭润深大方的任她看。

“上次一别，谭先生喜欢我送的钢琴吗？”

这话一出气氛就松快了许多，谭润深点头。

“喜欢，现在钢琴在我的卧室里。”

沈冬至略略有些惊讶，上次看谭润深弹钢琴的模样她就猜到谭润深很喜欢那架钢琴，但没想到他会放到卧室里。

思考片刻，沈冬至打算开门见山。

“谭先生，我父亲的意思是想让谭家做我的左右手，不知道谭先生和谭老先生的意思是？”

谭润深对她的直白毫不惊讶。

“谭家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沈小姐想用到什么程度？”

沈冬至笑而不语。

谭润深也不再追问。

不知道为什么，沈冬至有种谭润深什么也不在乎的感觉。

她想了想：“谭先生，其实我想我父亲还有让沈家和谭家结亲的意思，如果是的话，谭先生愿意吗？”

其实一般来说见面都不会谈这么深，虽说两人早就算认识，但也有些交浅言深。

谭润深倒是不在意，她问，他就回答。

“如果沈小姐愿意的话，谭家自然愿意。”

沈冬至眼神探究，他说的是谭家，不是他。

“嗯……那如果是她呢？你曾经帮过的那个沈大小姐？”

这次谭润深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倒不是对问题的答案犹豫，而是觉得沈冬至会不会因为这个对谭家有意见。

想了想，他决定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吧。

他点了点头。

沈冬至毫不意外，她就觉得如果换成王冬雪谭润深也不会拒绝。

这倒不是说谭润深觉得她好或者怎么样，而是她认为谭润深根本不在乎。

谭润深确实不在乎，假如关山海硬要把王冬雪嫁给谭家，谭家无力反抗，那他为了家族娶她也没什么，就算她品行不好无才无德，他也可以尽力让她不影响到谭家。

假如阻止不了的话，那就……

阻止不了吧。

沈冬至越发觉得谭润深挺有意思的。

她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刚才谭宗铭都不理你，你们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这次谭润深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

他认真的回答沈冬至。

“因为四叔很记仇很小气，他喜欢你，怕我来了抢走你，而且他认为我和沈家有关系，或许是因为谭家想出手对付他。”

沈冬至笑了，很浅，但是是自秦琛和她宣战以后她第一次抵达心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