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抱着一碗鸡蛋面坐在一旁小凳子上，边吃边看江衍忙前忙后。

一会儿站在床边铺床单，一会儿跑出去看热水接满了没，路过她身边不忘叨一句，让她吃完快去洗澡，要天亮了，抓紧时间睡会儿。

此时此刻的氛围温馨平凡，好似他们是同居多年的一对情侣，而不是背德的叔侄。就连宁玥也恍惚了片刻，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不过得承认，这一刻的心情是愉悦的。

那他呢？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同她沉沦？

“表叔，你开心吗？”宁玥看着忙忙碌碌的江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江衍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正要拿去洗，闻言停了下来，想了想，走到宁玥身前，伸手揉了揉女孩子毛茸茸的发顶，柔声道：“傻瓜，不要胡思乱想。”

宁玥：“？”

尽管回答得一头雾水，可他看着她时眼里的宠溺显而易见，不正好说明一切吗？

宁玥忽然笑笑，不再说话。

——既然分不清那就别分吧，当做一场心编织的美梦。

江衍拿着床单走出房门，脑中还回放着女孩子方才的表情。

——她那是在寻求安慰吗？是了……别看勾引他时，表现得那么大胆奔放，浑不在意，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有悖伦常，女孩子这种时候要给予她全部的信心与抚慰。

还好后来她终是展颜了。

这条路注定漫长而遥远，充满荆棘坎坷，但是没关系，他会一直牵着她往前走，不会放手。

他承认他很贪心——得到之后，便没办法再装作克制守礼的样子，在她人生中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即使她从来不知道，只要她来拜年，无论多远他都会赶回家中，然后假装和她偶遇，说上一二句客套话。

忙活完，两人又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就天亮了。

宁玥睡得晕晕乎乎，被人连哄带骗的从被窝里挖出来，迷迷瞪瞪跟着江衍上了车。实在扛不住排山倒海的睡意，歪靠背上又睡了。

才过五点确实早了点，但是江衍要上班，只能把她叫起来，横竖到市区她可以到他家补觉，晚上再做好吃的补偿她就是了。

江衍看着宁玥恬静的睡颜，方觉得心里空缺的一角终于被填满。他唇角扬起一丝满足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女孩子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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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玥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市区了，挺好的，正好今天也要来提车。不过现在要先去江衍家里，提车的事得下午之后。

那男人一进屋就直奔厨房去，系上围裙就开始忙碌。像是担心宁玥见外般，又特意嘱咐。

“你去沙发那坐着，先吃个水果垫垫肚子，还要十几分钟早餐才煮好。”

江衍边洗菜边扭头和她讲话。宁玥倚着厨房玻璃门没动——还是更想围观江衍做饭。

他动作熟练且麻利的切完两颗西红柿，又打了两个鸡蛋用筷子一搅，随即打火起锅烧油——做的是西红柿鸡蛋面。

男人垂眉敛目，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一缕垂在额头上，挺直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薄薄地两片嘴唇微微抿着。清俊淡漠的样子没变，却多了一丝烟火气。医院见面时，他一身白大褂，眼神淡漠，语气冰冷，仿佛至高无上的神，冷眼看待芸芸众生。而现在的他，仿佛被注入了一丝灵魂，生动鲜活。

“我还是喜欢那时候的你。”宁玥没头没尾的说。

江衍正在撒调料，还要一边颠锅以烧糊，语气有些敷衍：“哪个时候？”

“就是医院那时候！”更有挑战性嘛。

宁玥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顿了顿又补了句：“有点饿了。”

江衍往锅里注开水，头也没抬，“快好了，等面条熟了就可以吃了。”

宁玥哦了一声，见差不多做好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便到沙发上坐等吃。

江衍偷空乜她一眼，脑中回想方才她那句话，她说她喜欢在医院时候的他——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她来看妇科病，是他做的检查。

——他穿着白大褂掰开她的腿，手指捅进小穴里。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