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感觉脸颊上湿湿的。

她竟然在梦里流泪了。

因为梦里所看到的，那个和她平时所看到的不一样的霍锦修。

那个痛苦而隐忍的霍锦修，让她流泪了。

她相信霍锦修上辈子是真的爱她的。

只是这个男人的爱来的太迟了，他后知后觉，而且还总是在不经意的去伤害。

等他明白他一切的时候，身边却早已经失去了那个人。

霍锦修醒来的时候，看见裴翎茫然的坐在床上。

这会儿天还没有完全大亮。

他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开灯，从身后拥住了裴翎。

“怎么了？”

裴翎想起梦里自己疯癫的时候。

如果上辈子她有选择，在变成那样后，她绝对不想呆在霍锦修的身边。

如果这辈子她还会变成那个样子，甚至变得更加的可怕，那么，她会在自己变得更加可怕之前离开的。

她无法容忍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出现在自己认识的人面前。

“我没事。”

裴翎往身后一靠，整个身子都缩进了霍锦修的怀里。

“霍锦修，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也许她这辈子才是一个梦，一个上辈子痛苦之下做的一场美梦。

霍锦修伸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你疼不疼？”

“疼。”

“那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他声音温柔，像极了她疯癫之后，那个对她温柔以对的霍锦修。

“可我总觉得，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因为从未得到过，在突然得到的时候会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霍锦修觉得，可能还是范思晴的事，让裴翎变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