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Act·3 遇刺事件(上)  末日晴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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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huhuhu......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斯佩多打断了他接来下的话,撩过额前的刘海,正巧遮去幽蓝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那么,我也去工作了。失陪了。”

奥利弗连忙诚惶诚恐地行礼:“雾守大人哪里的话,您实在太客气了。”

别过奥利弗,经过暗处的拐角时斯佩多一直微笑的表情终于卸下,若有所思地回望,原处已经不见了奥利弗的身影,微微眯眼,神色带了一丝不可察的冷酷。

giotto陷入了一个悠长绵远的梦境。

梦里的他还是个普通的西西里少年,欢乐地哼着小曲,吹着乡间舒服的微风,顺路看下农场里的麦田长势如何。

——这是1847年,他十四岁的平静生活。

同时也是giotto·vongo1a作为普通人生活的最后一年。

1848年1月,两西里府巴勒莫人民起义,第一次反奥战争正式拉开序幕。在战争无情的硝烟中,家里经营的农场被毁,父母为了保护年少的他被闯进家中的奥地利士兵杀死,而他却只会软弱地哭泣,什么都做不了,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格特林带他逃过一劫。

啊,对,那时候的g还叫格特林。

梦到这里,giotto不由牵起一抹不知是悲伤还是苦涩的笑容。d说他更适合做不谙世事的贵族少爷,殊不知自己人生的前十四年就是那样度过的,不知苦难、不知忧愁,有父母的宠爱、朋友的袒护,少年giotto活得天真无虑。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被过分保护着的自己,面对危险时没有任何的力量,只能眼睁睁目睹着一切的生,所有珍视的东西被残忍地摧毁。

无能为力。

giotto开始厌恶这样无能的自己。这种自我厌弃的心理终于在收留自己的姑母也死在了这场战争时达到了顶点,在好友西蒙·科扎特面前,他狠狠地、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我谁都保护不了。

——这样无用的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如果能代替他们去死就好了。

科扎特安静地听着,到最后,他拍拍giotto的肩:“与其因逝者自责,不如多关心关心活着的人。保护其他那些无辜的人们不重蹈覆辙如何?”

金橙色泪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望向他。

扶住giotto的肩,科扎特酒红色的眼瞳倾泻出无与伦比的严肃认真:“我们成立自卫团,你当领。”

就这样,彭格列家族的前身自卫团成立了。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洗礼洗去了giotto性格里软弱的一面,他逼迫着自己去成长,去血骨剥离地蜕变,去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家族领。

他金橙色的眼眸不再迷茫,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动摇的坚定。

都说西西里是一个不可原谅的地方,长期遭受异族侵犯和战乱使这块土地迷失善良,荒脊苍凉的土地无法孕育出宽恕和怜悯。

然而giotto的母亲,那位善良温婉的美丽妇人教导他最多的就是宽恕和怜悯,这也使得giotto纵使经受过许多苦难,仍保持有一颗纯然如赤子的心。

甚至连埃琳娜都感叹过:“giotto,你实在太温柔太善良了——这迟早变成你的致命伤,因为那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你这样身份的人身上。”

sivnora也曾充满愤怒地说:“这么天真,你当自己还是那个悠然快活的乡间小子?!别忘了我的母亲和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对敌人抱有任何的仁慈都是愚蠢的想法,我们应该采取毫不留情的手段,让他们知道彭格列的厉害!”

啊啊,真是抱歉呢sivnora......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样,因为我总在想,我好不容易拥有了力量,它的存在不是为了让别人闻风丧胆,而是为了保护大家,又何苦为了名誉地位去摧毁别人珍视的东西,让他们经历当年我们遭受的痛苦呢?

“......我真是受够你的愚蠢和无能了,giotto·vongo1a。”

梦境戛然而止于sivnora的这句话,从那之后不久他就独自组建了瓦利安,声称虽然隶属于彭格列家族,但保有独立性,不接受家族领的差遣。

[作者的话:文章设定的背景年份1854年,当时的意大利已经经历过第一次独立战争(1848-1849),却因为失败而没有获得真正的统一。其实在1861年第二次独立战争获胜之前,国土都是为各城邦藩国所据。两西里王国包括西西里岛和南意大利部分,这里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将各个王国统称为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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