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醒了啊医生”回忆里的那个男孩早已经长大，此时就站在眼前，他的左眼上带着一副新的闪烁的金色的单框眼镜，他高松鼻子下那单薄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在嘴角边还挂着笑意。

“怎么样怎么样，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这可是我让天才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小少爷。”永乐沉下头，用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话。

“恩？”那个少年扭过头，用有些迟疑的眼神看着永乐阝月沉的脸：“怎么了亲爱的？”

看到那少年的带着笑意的嘴角，靠在墙壁上的永乐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敷衍的说道：“没事了。”

“哎呀呀，难道是因为没有适合的人做标本所以不高兴了吗？”那少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我送的礼物还真是糟糕，让我想想，怎么补偿医生好呢？”

那个名为灰羽的少年在一旁说些花言巧语的话，像是一只狡猾的黑猫一样在黑夜中隐藏起自己柔弱的身躯，但那些话永乐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望着那个少年的脸，把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默默地记在脑海里了。

十二年前爆在本国的大规模叛乱，那时候到处都是战火袅袅，灰羽的父母死在那场叛乱中。他的父亲是叛乱一方的领导人之一，母亲是本国世界树守护者的重要情报员。在哪场的战乱里的十二年，从相识、相恨到相爱。本不应相爱的两人生下了灰羽，母亲死于世界树的裁决，奄奄一息的她在医院里度过了最后的三个月。当年幼的灰羽被检查出癌症时，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在最困难的时候将所有的运转资金和人脉委托给了医院，最后自己在妻子的病房里自杀了。

天真的灰羽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他用小刀切开了自己的肚子，想要把自己肚子里的肿瘤取出来。

然后等自己好了，去寻找他的父亲。

但在动手前的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基地还能搬到休伯利安地头上来了。”永乐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披着黑色厚重的长袍，在幽暗狭窄的地下城里来回穿梭，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标志——怀里揣着一把大约三寸长的小腰刀。

灰羽双手揷在口袋里，似乎只是随口的回答到：“跟拐杖先生做了个佼易。”

“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