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凌瑞雪正在据理力争：“不要。我既身为堂堂侯府嫡女，若连笑容都自己做不了主，那和被人摆弄的布偶娃娃有何区别。”

布偶娃娃是什么？孙嬷嬷不太懂，但也大概听得出她的意思。

“大小姐此言差矣。您既为侯府嫡女，一举一动都代表我凌侯府。您往日生养在乡下，自然不知其中轻重。但如今身在京城，便必须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惯改掉。”

“上不得台面？”凌瑞雪越发不高兴了，这个玩家怎么这样。

她双手撑在小板凳上，借力起身时一个不小心用了点力，‘咔嚓’一声，结实无比的黄梨花木制长椅……被她手指生生插穿一个小洞。

随意的将手指从那洞里拔出，凌瑞雪指着脸色剧变，不断后退的孙嬷嬷。

“你说，我的笑哪里矫揉造作？哪里上不得台面了？”

即使是控诉，她的声音也带着十四岁少女特有的娇甜软糯，不似生气，更似娇嗔。

只可惜，孙嬷嬷可不敢认为这是少女在娇嗔，她虚扶在同样瑟瑟发抖的王嬷嬷身旁，吓得腿脚发软。

“大，大小姐，您是在威胁……老奴？”

“威胁？”凌瑞雪眨眼，这个叫孙嬷嬷的玩家又在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了。

趁凌瑞雪发楞，孙嬷嬷等人赶紧后退三尺有余，“大小姐既然不愿听我等教习，我等只能报告老夫人。大小姐万安，老奴这就告辞！”

几人飞也似的离去，生怕凌瑞雪一个发飙，用那‘寒气森森’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戳下几个窟窿。

“这就走？不是还要教其他的吗？”

不远处，传来凌瑞雪的疑惑，孙嬷嬷等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好嚣张的大小姐，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