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或许因为黑龙王的境界太高不太需要打坐修行，他所留下的那片空间里并没有聚元阵，所以师徒二人便又回到了在茶岛上的修行生活。

便如洛涯曾说的那般，正常的修行并不是一件怎么有趣的事情，好在现在两人对于修行的热情明显又高涨了不少，在自那片空间出来之后的两月里，除了偶尔会回到那个小岛上看看梧桐，或是去黑塔顶部找找宝贝，他们几乎除了修行之外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这般勤奋的模样，倒是看得茶岛上的那两位少女都感到自惭形秽，因此她们出现在聚元阵的时间也默默变多了起来，一来二去，她们和洛涯的关系便更加好了几分。

而经由洛涯这层关系，对于他身旁那个小女孩，她们也渐渐熟悉了一些，偶尔，她们还会将精心挑选的茶花经由洛涯之手赠予她，甚至有时候还会送一些衣服，只是对于后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幸仍只喜欢穿那一身黑裙。

这一天已是年末，能够隐隐望见其他的浮空岛上都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今日的岛上很难得地只有洛涯与幸两人，两位龙族的少女都赶去参加盛大的年会了。

不过，在她们临走前，却是很有心地稍微布置了一下茶岛，方才没让首次在外过年的洛涯感到那么凄凉。

这两月里，幸修习的元术已经换为了那卷十一阶的元术，为了获得她所挑选的那件仙品灵器的认可，洛涯也对此展开了针对的训练指导，虽然知道仙品灵器认主有多苛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徒弟的天赋有多变态。

聚元阵里，洛涯望着进入修行的小女孩身体上出现的那层极薄的雾气，回忆起此前所过的每一个年，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似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没过多久幸便睁开了眼，看见师父在看自己，她自然地笑了起来。

“幸，说起来你本体是什么样的啊？”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突然很随意，实则洛涯在心里已经好奇过许久了，他将黑龙和凤凰的一些特征进行了各种组合的尝试，却是始终只能得到各种奇形怪状的结果，于是便不禁越发地好奇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幸看着一脸惊讶的洛涯，又解释道，“自我有记忆起我便是人类的身体，而在我进入归元境后，我也始终无法变为本体师父，有没有可能我不是灵兽啊？”

经过了这些时日，她说话已不再似从前那般生涩停顿，流利的语言加上她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

“这”

有关于幸这种体质的记载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洛涯不禁想到也有可能真的没有灵兽本体？或者说，神兽加神兽等于人类？

他忽然觉得有些混乱，竟是认真思索了起来。

“笨蛋师父，我怎么可能不是灵兽嘛！”看着洛涯眉头紧锁的样子，幸忽然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也对，肯定是等等，你刚刚叫为师什么？”洛涯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羞恼地站起身，正欲动手“教导”一下自己徒弟尊师的重要性，小女孩却是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空间属性真是烦死人了！”洛涯站在原地不甘地喊道。

……

那一日最终洛涯有没有抓住自己的徒弟，在望着远处盛大的烟火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新年之后没过几日，从未如此认真修行的洛涯体内那枚元丹上的沟壑又被填平了一处，距离不朽境只剩下一步之遥，虽说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没能迈出这一步，不过已经入极的他倒的确不怎么担心，他只需要静静等待那最后的凹陷被抹平便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