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一晚的始末以及后来邢家做了什么。

就算已经复仇，那一晚的惨痛仍旧会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戈子阳不知道同样没经历过那段风雨的邢豪擎在想到那一晚时有什么感触，还是说了句：“抱歉。”

邢豪擎转头看向戈子阳，“没有什么不能提，不用道歉。就算那些人脱困，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咱们可以边走边说。”

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戈子阳做了个深呼吸才能开口：“许家建了个生化基地。他们看中了暗鹰和夜豹众人的身体，便让与他们合作的裴家利用职权将我们调到了那里。我们过去的第三天，天生异象，你们现在看到的人陷入了昏迷。

等我们醒来，便发现自己多了些不得了的能力。许家人说他们正在研究是什么造成我们异变，让我们在不确定危害性之前不要离开基地。还说没有和我们一起的那些兄弟发生了另外的变化，正在接受他们的治疗。

因为他们没有限制我们的通讯，再加上受军人服从命令的影响，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对他们产生怀疑，还期待他们能够阻止更多人变成丧尸，为此多半人都配合他们做了抽血和提取脊髓。

唐行是我的好兄弟，我一直让人关注他老婆孩子的状况。他们娘俩被霍家软禁的时候我安排的人没打探出他们状况，听到霍永清带着她们娘俩跑出了霍家立刻通知我。我带着人去霍家查探具体情况，发现许家的人在集隔壁的爬山虎。

一时好奇许家现在研究的怎么样了，我就让滚地龙带着虎子跟着那些人摸进了实验室。我们以为他们也就是拿些动物做实验，谁曾想进去后发现他们正在用人做试验。抓了个研究员逼问，得知我们那些被说正在进行治疗的兄弟都已经做了他们的实验体。”

见戈子阳有些说不下去了，张苏把话接过来：“暗鹰和夜豹一共有五百多人，只剩下现在这些。那些畜生用狗屁民族大义和军令让我们那些好兄弟配合他们试验，他们将从丧尸身上提取的异变病毒注射进他们的体内。

在他们的实验记录中，近半兄弟被注射病毒后很快就变成了丧尸。剩下那些虽然坚持的久了些，也变成了那种怪物。不过这些兄弟变成的怪物明显要比那些直接变化的高级一些，还在他们脑中发现了宝石一样的晶核。

为了掩盖他们做的事，他们将我们那些兄弟的尸体和被他们同样当作实验体的动物尸体一起绞碎，送进焚化炉焚化。虎子找到那里时，他们正在将绞碎后的尸体送进焚化炉，因为被发现匆忙间倒进了那里用来处理污水和焚化炉残渣的下水道。”

“等一下，”祁钰感觉喉咙一阵发紧，“你们说的那个基地是不是许家在城东建的那个有机饲料研究中心？”

张苏回道：“你怎么知道是那里？”

祁钰抬手搓了搓胳膊，“我爸妈没出事之前，我曾经听见我妈和我爸说许家那个研究中心有些不对劲儿，怀疑他们在做非法试验。我妈打了报告申请调查，上面的回复是让她自己眼前的事做好就行。”

张苏皱眉，“你父母是因为这件事才遇上的意外？”

祁钰扯了下嘴角，“看着很像，其实根本没有关系。我妈却是挺冲动，上面不允许也跑去调查。想从地下水道潜进去，发现里面都是大团蚯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种黏黏糊糊的东西，便放弃跑回家了。之后没几天，她和我爸就因为那场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