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眼神和表情都按照昨天的来，就万事大吉了。

唯一的变化，就是这回真的吻上了。

卫起身，走到导演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导演眉头一皱，认真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行，就照你说的来一遍。”

卫声音有点小，唐苋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猜他是不是跟导演说借位的事儿。

等他过来，便问：“是要借位吗？”

她其实是想知道，如果借位，她该怎么配合。

卫整了整发套，“你想借位？”

“嗯呐。”唐苋点点头，眼神无比地诚挚，向卫发射“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的讯息。

她不知道有没有发射成功，卫那张脸没什么表情变化，她猜不出来，只听得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不借位。”

不借位？

唐苋微微瞪大了眼，上下扫了卫好几眼。今天早上，莫不是不小心把他的脑子摔坏了？

她觉得自己的眼神光明磊落地落在卫的头上，后者的感觉却不是这么回事。

卫不自在的偏了偏身子，仿佛唐苋长了一双透视眼，能透过这身厚厚的戏服，看到他身上隐秘的地方。

“你看什么？”

躲不过的视线，卫微微皱眉。

“看你是不是摔坏了……”

唐苋差点脱口而出，但好在话还没有说完，导演那边的机器调好了，打开了大嗓门，“好啦好啦，还在说啥呢！”

唐苋闭了嘴，她要是告诉卫，自己怀疑他摔坏了脑子，那自己才是脑子有泡了。

她倒是及时止损了，旁边的人却抓耳挠心，不得平静了。

摔坏了……

哪里摔坏了？

卫怀疑他早上回去的走路姿势被唐苋给偷看到了，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说？

看吧看吧，看她这嘲笑的眼神！

卫越想约觉得心里不得劲儿，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温度太高了，厚厚的盔甲套在身上，密不透风。有一股燥热在铠甲中逡回，让他浑身不自在。

唐苋亲眼瞧着卫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竟也觉得热了起来。

今天大概又升温了，她要赶紧拍完好回家。东想西想，反正不让自己去想那个吻戏。

她努力地睁着眼，望进卫的瞳孔。卫的眸子颜色比较浅，所以人才看起来这么冷清。唐苋突然想到，她曾经好奇地对着镜子观察过自己的瞳孔，发现最粗的那一圈其实很丑，有点毛茸茸的感觉，又参次不齐，凹凹凸凸，像是月球表面。

她凝神细看，有些想笑。

卫的眼睛，是他面上生的最好看的部分了。可是要是专注的观察瞳孔，总觉得有点魔性。

卫本来已经稍稍放下了那不适的感觉，正一点点倾身，突然瞥见了唐苋嘴角的笑意，只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身子一僵。

这幕戏自然就毁了。

鉴于他鲜少出错，也没人说什么，导演不在意地说：“啧，这天儿太热，容易影响人。”

卫听在耳里，也知道是自己这部分出了错，没什么好说的。

助理小张拿来纸巾和水，“卫老师怎么出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