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一本正经地点头，肯定他的说法。

时辰生又笑了起来。

短暂的安静后，他忽然开口：“贵族没能阻拦住于印，他把钥匙激活了。”

他坐在这里，却能看见视线所不及的远方。

“还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喃喃，“聚窟城要打开了。”

聚窟城在游戏中是死气的集合地，然而在意识世界中，却是最为顽固的意识能量的集合体。聚窟城的爆发，则是这个集合体溃散的具现化。

是意识世界完全崩溃的最后一步。

困住五年前那场能量风暴中的人们的囚笼即将消失。

“于印是想做什么呢？”最后的时间，席恩撑着下巴，闲聊一般。

“毁了玄城？坑贵族一次？”时辰生无所谓的说着，“他的感情与行动不是我决定的，也不是论坛的那个帖子决定的。帖子里的接文赋予了他最基本的血肉框架，但他的性格也好，情感也好，是由无数的思维波共同作用、互相影响而形成的。哪怕是最开始创造他的那个姑娘，也无法捉摸得透他。”

“说到创造……”席恩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面孔上，“白生澜祭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

“咦，现在要追究这个吗？”

“嗯。”

“白生澜祭这样完美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呢？我想了好久，只能想到你的脸呢。”

“……只是又想恶作剧吧？”

“xd”

“以前欧萨拉他们遇到的一次次剧情需要，也是恶作剧？”

“这个可不是哦。席恩，你知道来自论坛的思维波在什么时候最为强劲有力吗？就在他们写下、看到那些不可描述的片段的时候。多亏了这个，否则想要彻底消耗完意识世界的能量，还得等好多年。”

“……辛苦你了？”席恩的三观摇摇欲坠。

时辰生毫不心虚地接受了这句话：“对哦，翻车也很力气的呢。”

席恩：“……”听不懂在平行世界活跃了五年的恋人的话呢。

头顶上方的铅云越级越厚，风也烈了起来。

“聚窟城就要开启了。”时辰生伸了个懒腰，“席恩，最后了，你怎么只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想知道意识世界崩溃后，这个游戏会变成什么样子么？”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游戏会进行一次更新升级。”席恩温和地看他，“系统从没有欺骗过玩家，这一次也不会，对不对？”

“就因为这个？”时辰生挑眉，“没想到我的信誉还蛮高的？”

席恩莞尔：“不。是因为……”

他耳边听见一声沉闷又巨大的轰鸣，低重音仿佛直接敲击在心脏之上，全身都为之战栗，双耳有短暂性的失聪。

是聚窟城开了。

封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