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她看到吕宁这副样子,欺负小孩的大帽子扣下来,真能给自己当场压死。
“别不吃啊,真的,你可别给梁越省钱,越是土豪她越低调知道吗,咱再带十头猪来也吃不穷她。”
“猪仔何其无辜,你跟人家情结深厚,成天惦记人家饮食起居,也要问它们愿不愿意吧。”
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陈思震惊之下,咔咔转头,“神呐,你走路没声的吗,不是说没空跟我吃饭?”
“谁要跟你吃饭,我找梁教授有事情谈。”
吕安然绕过陈思,走到吕宁身边,伸手拉开一把椅子。
“姐。”
“嗯。”
吕宁终于不看杯子了,非常自然地把头靠过去。
吕安然低头看看,去揽吕宁的手抬至半空,指节微动,又垂下去,转而拿起陈思递上的菜单细细翻看。
梁越回来的时候,包厢里气氛已经低到冰点。
吕宁眉呈八字,可怜兮兮同自己的水杯形影相吊。吕安然面色冷峻地用手机查邮件。
陈思则离她们远远的,一遍遍数着头顶枝形吊灯的水晶垂链。
“怎么回事,我才一转身,怎么就不高兴成这样了啊。”
捏捏吕宁耳朵转向自己,梁越伸手展平她的眉毛,抚摸抚摸,一松手,又皱回去了。
“陈思?”
“别,这锅有人背。”
陈思伸手把吕宁辫梢牵在手里,捏着发尖朝吕安然的方向抖两下。
“梁老师,吕安宁任性没规矩,下午给你和陈警官添麻烦了。”吕安然还是一贯的大方气度,站起来礼貌地笑,亲自为梁越拉开椅子。
安然上回叫自己大名,那大约是在一万年前了。
吕宁这会儿也不凄楚了,惊得眼睛溜圆,“我才没有,都是那个姓程的,要不是我走错病房,他趁机占梁老师便宜呢。”
“还要强辩。”吕安然斜一眼自家妹妹,“先不提程老生前在学界的贡献和地位,不提你冲撞人家亲友临终哀思,只看看你给梁老师惹了多大麻烦吧。”
“麻烦,梁越你怎么啦?”吕宁这才真懵了。
吕安然这番话,说得梁越禁不住低头自嘲一笑,手上揪扯着吕宁颊上软肉安慰她,目光却转向她姐姐,“安然,你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一点,老所长才刚刚跟我通过话呢。”
“钱岩本就憋着一肚子报复的坏水,现在好了,送上门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吕安然再斜一眼吕宁,“下午的事儿,晚上就已经全校皆知,连城东a大的论坛刷屏了。”
听到这儿,陈思八卦的小火苗立刻窜起,掏出手机一顿搜索。
“见情敌一怒冲冠,信科之星血溅z医。”
“惊变!才子将心向美人,奈何美人恋娇妍。”
“怎么把姓程的说得那么委屈啊,打人的事儿只字不提?”陈思逐条念着,忿忿不平,“连带我的英雄形象也都埋没了哼。”
“谁知道这些人的消息打哪来的。”
梁越摆摆手,想要岔开话题,支陈思带吕宁去大堂挑选中意的螃蟹和龙虾。
“那劳驾陈警官,吕宁就不用一起去了。”安然看也不看吕宁,只看进梁越眼睛里。
陈思听了,慑于安然这个气场,没反应过来,也跟吕宁并肩一起杵着不敢动。
“梁老师,保护过度也是一种伤害,什么都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