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爷爷奶奶们捆在一块儿,也拉不住正值壮年的程凯达。
梁越刚见吕宁冒失闯入,吃惊之下,刚想代为道歉,没想到之后钱岩开口挑拨,事态失控。
害怕吕宁有事,梁越心头急痛,追至门前,身后却有人用力拉住了她。
“梁越,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事关儿子幸福,老太太也顾不得自家先生了,一头银发抖动,气息不顺,“钱院长说的,都是真的?”
“不关你的事!”梁越气得牙齿都在打战。
愤怒和心疼终于战胜一切,抛去素日严守的长幼礼节,猛地甩开秦老的胳膊,挣出门去。
一抬眼,就是让她几乎魂飞魄散的一幕。
程凯达的拳头,雨点般落得又急又狠。
梁越很快发现劝阻无用,大步走近,只身挡在吕宁身前。
“程教授节哀,看清了是谁,再动手。”
“看程老面上,我可真不想在今天这场合,公事公办。”
陈思的声音,寒浸浸冷清清,字正腔圆,愧煞多少播音主持。
不过大家没有福气多欣赏,再是天籁,也都被程凯达的惨叫掩盖了。
肘关节被锁在背后,早超过了常人能承受的极限位置。何况是程凯达这种,长年坐班筋骨僵硬的。
刚刚气势冲天,说穿了还是怕疼,被陈思制住后一动不敢再动。
z医的保安早被惊动,领头的队长杵在走廊上,解地来回看着,“陈警官,这是怎说的。”
陈思不答话,瞥一眼脸色惨白的梁越,手上力道非但不松,反而更添狠戾。
“凯达,凯达!你爸不行了!!”
高级病房门内吵嚷,秦老悲恸之声最甚。
程凯达当然听见,再次急了,顶着豆大汗珠,笨拙地挣动回头,陈思冷笑加力,让他又是一番剜心刺骨。
“哎呦,哎呦断了断了嘿。梁、梁越,你,你跟陈思说说情,情况紧急,快让她放开我啊。”
程凯达急促喘息,从疼痛的间隙憋出一句求饶的话。
周围亲故见状猛醒,代为求告之声四起,嗡嗡不绝。
梁越统统置若罔闻,眼里再没有别人,只神色凄惶地将吕宁抱在怀里。
小心捧起脸,梁越要看吕宁脖子上的瘀伤,却被已经脱力的小驴伸手挡了一下。
这反倒让梁越觉着不对,当下不容她任性,强要看时,触手竟是一片潮,指间冰凉粘湿刺目猩红。
情急之下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伤口在哪。
“凯达!!!”
秦老夫人这时候亲自走出病房,见状脸色立刻惊得灰白。
“陈思!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他!”
陈思冷笑更甚。秦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