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清玩味地看着谢攸，“那样当然更好”。

谢攸喝了口酒，没有再回答，仿佛专注地看着舞动的人群。

许慕清也朝着谢攸望着的方向看去，炫目的灯光下，喧嚣的音乐里，男男女女摆动肢体，在混着汗水的兴奋情绪中，狂放而热烈地挥洒着荷尔蒙。许慕清不禁想，如果自己和楚祺一样上去跳同样一支舞，谢攸会不会就从此只把目光留给他了。

许慕清不自觉地看了一下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跳舞的样子。这就跟一个退休老干部不去喝茶下棋，改跳广场舞一样，不是不可能，只是违和感太重。突然许慕清笑出了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为谢攸做到这个地步了，可惜什么都没有用。

谢攸转过脸来，疑惑地问：“笑什么？”

许慕清看着谢攸的眼睛，认真地问：“我真的没有机会么，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谢攸显然愣住了，他避开许慕清的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慕清招招手，又点了一些酒，“我笑的就是我在想这个问题”。然后他开始一心一意地喝起酒来。

谢攸看着许慕清，不知道是灯光太迷离，还是许慕清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的动作有点伤感，反正这些都让他烦躁异常。于是谢攸起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谢攸穿过人群，完全没意识到身边角落的一桌在吵架，然后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站起来将一杯酒泼向另一个穿着衬衫刚刚赶到还没来得及坐下的短发女人，但是那个短发女人往边上一躲，于是酒淋了谢攸一脸。这让本来就心情糟糕的谢攸莫名火起，但是这两个女人居然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争执。

短发的女人冷笑道：“湘湘你是不是那次宴会没遇见帅哥，倒是跟那瞎子学会了泼酒啊。”

被叫湘湘的性感女人气得吼了出来，“小沫你会比我好……我迟早会找那瞎子算账……”

谢攸擦着脸上的酒看着那个湘湘，终于认出来那个人来了，于是他走到两个女人之间，大声道：“至少他知道要道歉，就算他是瞎子你们也不配跟他比。”

两个女人和坐在桌边看热闹的其他人都被突然出现的谢攸的声音给怔住了，现场安静了三秒，湘湘涨红了脸看着谢攸，“你谁啊，关你什么事啊，不就不小心泼到了么，至于么！”

谢攸焦躁的情绪被完全触发了，他完全忽视对方是个女人，直接道：“确实不至于，所以道歉就算了，我只要直接泼回来就好了！”

谢攸的话刚说完，就要去拿桌上的酒杯，然而他的手却被抓住了。谢攸回身，看见抓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许慕清。谢攸愤怒地甩开许慕清的手，“你放开！”

许慕清还来不及解释，就看见回过神来的愤怒的湘湘拿着酒瓶朝谢攸的头砸过来，他只来得及把谢攸拉进怀里，然后用胳膊挡着谢攸的脑袋。

酒瓶砸在胳膊上“咚”的一声响，却没有碎，然后落在地上摔成一地玻璃渣。

谢攸推开许慕清，抬头看见他皱成一团的脸，忽然被逗乐了，“你太夸张了吧，当英雄都当得这么不威风”。

许慕清甩了甩手，“我最怕疼了”。

谢攸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