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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就是和施言讨论他女朋友够不够正点。任王丰多努力制造机会要施言和黑诺说上一句话,也都被秦明旭这只“禽兽”破坏得彻彻底底。

散夥回家,王丰是无心再做无用功了。他可不打算再蠢得建议施言送黑诺了。早知道他们没有和好,自己才不来吃这难以下咽的饭呢。结果饭桌上一句没有和黑诺交流的人,居然自己开口说送黑诺回家。而黑诺也无异议地坐到他车後。王丰这才觉得这饭还是没有白吃。

送黑诺到家,施言问:“我可以进去吗?”

“好。”

进屋,和黑诺家人招呼、寒暄,然後去黑诺的屋子。黑诺倒了水给他,然後好象等待审判一样安静地坐在一边。(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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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不知道现在情况,以前是每年4、5、6月份,高三各有一次模拟考试,全在月初。所以第2次的模拟考试是在施言说分手之前。

唇诺正文第99章

章节字数:2413更新时间:07-11-1214:06

施言拿出两封信送到低头看脚尖的黑诺眼前,黑诺脸刷地变白,肩膀的颤动昭示着慌乱。施言扔下一句,明天见,走了。

听着施言走出院子,黑诺站起来去把窗帘拉好,信扔进床下箱子里,坐到桌前开始写作业。

星期天施言午饭后来的。

“回到我身边!”

黑诺点点头。

施言拉了窗帘,又去把门插好,其实父母那边睡午觉,弟弟们根本不在家。黑诺小声说:“每门都发了好多复习题册,根本做不完,考试前可以不再做那个吗?”

“可以。”施言答应得很痛快,可是手却拉着黑诺到了床上,而且就是开始解黑诺的裤子。

“那你。。。”

脱了外裤,施言动作有点凌厉把黑诺抓着裤头的手揪开:“他?过你屁眼了?”

黑诺沉默,施言也不急说话。掀翻了人趴下,就大大分开腿,跪坐之中后才去掰两片屁股肉,黑诺的那里总是无法适应排泄以外的功能,所以每次做完,即使是没有撕裂伤,也是三、五天那红肿才会全部褪尽。施言现在看到自然是一派完好,伸进去了一根手指,也不管黑诺难受得仰起了头,直钻到手指进不去了,才开始在里面的内嬖上抠动。

抽出手指,施言才捏起黑诺下颌,清俊脸上默默的两行泪并没有换来什么温情:“再有一次,看我不整死你。”

带着血腥的话,黑诺胆怯,如见到猫的瑟瑟小老鼠。施言擦了他脸上痕迹:“先考试,这次我不追究了。”后边的话,已经是软了声调,人搂在怀里抚慰着呢。

施言下午是要赶回学校的,车都等着呢,所以并没有多停留,只警告黑诺自己掂量着自己的行为。回到学校一周之内,施言写来四封信,也就是说他到了学校就开始每天一封信的写给黑诺,而且一直持续到黑诺他们不再上学。这些信中,又恢复了过去的关爱、宠溺,嘘寒问暖,缠绵情愫。黑诺每天都早上读一遍昨天的信,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活,晚上读一遍今天的信,结束一天的疲劳,带着美好心情安然沉入梦乡。同时一周之内,施言和邱林松因为一件别人看起来算不得事的事大打一架,从此陌路。

魔鬼七月来临,1─6号就开始自己准备,不上学的。施言回来了,但是除了安排宾馆给黑诺看书学习、三餐消夜(晚上还是回家住的),他都是静静陪着,什么都不做。7号黑诺开始考试,他也回学校了,因为他们也快期末考,放暑假了。

9号的晚上,施言给黑诺打了电话,黑诺听起来很有几分兴奋,告诉施言自己感觉都不错的,到现在英语作文怎么写的,还可以一字不差默写出来呢。过几天就有标准答案出来了,自己都记着如何做答的呢。施言告诉黑诺,他们17号正式放假,但是16号考完最后一科,家里都有车来接,就可以回去了。

17号的相见,黑诺选在了学校东墙外的稻田地-----对他们来说,都是老地方。施言虽然对此地也有着深厚感情,可是已经分离许久的肉体相聚,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去处。难不成真钻到高粱地里去体会大自然的床铺?所以见到已经先一步到的黑诺,扔了车子就扑过来:“这里改天再来,等我借了气枪,咱们打麻雀玩。先去宾馆。”

施言是以为黑诺弟弟们都在家,不方便,所以黑诺才到外面来玩。他现在已经是在父亲单位宾馆吃饭、开房都不需要和父亲打招呼,直接告诉父亲的秘书、或者父亲办公室负责接待的主任,他们就会为他安排好一切的。

“你习惯去宾馆?”

“?”施言没有拉动黑诺,也为黑诺的话中有话眯起了眼:“什么意思?”

“你在mo城(施言大学城市名字)的宾馆也是签字结帐吗?”

“谁和你说我在mo去宾馆?”

“那你和她在哪里睡觉?”

“他?谁?”施言嗅到不寻常的信息。

“英文好在he(他)和she(她)清楚明了,无论说写。”黑诺黑瞳闪亮,棉里藏针。

“你要说什么?”施言不喜欢这样的黑诺。

“你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我推开天窗了:我曾经说过,忙完高考再报答您。您同情与可怜我,使您提供了那么多恩情给我。我报答您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您自由。”

施言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听什么,那种肺叶抽空导致的头疼再次侵袭:“黑诺!”

“施言,我本不想再见到你,本应该以一封信来对您承上我的回报。可是除了恩情,我们曾经也还有一点友谊,在划上句号的时候,我想还是面面相对这最后一次比较好。不,给我个机会说,先听我说。

我知道我们年纪或者不够成熟,因为年轻混淆了同情与感恩,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当你要把这些导进正轨的时候,我也应该藉机回归正途。我试了,可是考试迫在眉睫,我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应对了。无论是什么情感,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松开你的手,我尽了最大努力也没有走下去。可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能再失败在高考上。

我只希望你能陪我走到考试以后,可是除了欺骗,你不会再看我一眼。感情或者我们分不清,但是相识几年了,性格多少还是了解是。我知道你才放开我的手,就有别人接手,你是绝对不肯的。那样你会把我看在身边自己不要,也不准别人要。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你兄弟呢。我也欠他一句道歉,从头到尾,他只是答应帮我接、发几封信,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其实真是把你做兄弟,才会那样热心。他是值得做你兄弟的。也请代替我对他说对不起。

考试结束了,即使成绩没有出来,我想说自己胸有成竹。这一次,是您对我最大的恩情,所以我会记得将来、如果我毕业了,在我稍微有能力的时候,您需要我效犬马之劳的时候,我会感谢这个报答的机会。至于这几年,我相信您不会觉得我猥亵地推卸、拖延,做为学生,我能力有限,可能暂时不会有什么机会回报。

目前我能够做的报答,就是不干扰您的生活,不再因为您的怜悯成为负担,阻止您的正常生活。给您自由-----我将会离这里非常遥远,相信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大。

最后,感谢您同意并且支持了我这次的高考。我想自私一下,先说后会无期了。”

唇诺正文第100-103章

章节字数:9466更新时间:07-11-1600:49

黑诺走了,走得挺胸抬头、走得背影坚毅。骑上车的黑诺(今天特别找弟弟借出一辆自行车)眼底沉淀着真实的痛,嘴角却也是发自内心地高傲的笑。

没有和施言说再见,因为此生不愿再有相见之日。无论那个人的行为有多么狠绝、言辞有多么重挫自己,黑诺都要自己坦认,即使是因为同情与怜悯,这个人的确把自己拉出封闭城堡,站在了艳阳天下感触温度是一种什么东西。所以,黑诺绝对不允许一个字出现在他们之间,就算黑诺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字的存在:恨!

黑诺在高考结束以后,仔细审视这40多天的生活。自小到大,自己从来不会对别人有所求,而对自己的要求也不过是简单的不讨人厌、努力自立。这一次,为了实现自己多年的夙愿,卑鄙地利用了邱林松的友谊之手,利用了对施言性格的了解。黑诺不是没有谴责自己把无辜的邱林松卷入,可是重新来过,他相信自己还是这样的选择,因为高考已经成为救命的稻草,施言的话令他身陷绝境,要逢生,必须咬牙顶住。

考试前多少努力,心墙终是崩塌,可是一个假象,就可以胜过孤身做战的自己,这难道还回答不了是恩情?是爱情?大战方酣,胜券在握的黑诺可以去面对自己的失恋了。在这一刻,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伤痛愈合,而新的希望升起,增加了力量去对抗失去阳光的寒冷。所以黑诺认输了,输掉了爱情,输得八面威风。

黑诺不是无怨无恨的,多年性情淡然,那是因为根本没有能够在黑诺生活中引起涟漪的人。小时候的孤立、成年以后蔑视、鄙夷的目光,如小小顽石落入死水,激不起任何波动。这也是老师的辱骂在引起黑诺的爆发以后,又可以轻易获得原谅一样,这些无关的外人,黑诺并不会看重。而施言,在黑诺心中骨血相亲、心脉相连的人,这是要黑诺砍断自己的血脉都无法清除干净的连接,黑诺焉能做到无恨?

黑诺恨他的绝情无义。错误的情感?混淆的爱情?如果这些理由都是真,那么俩个人之间总还有微薄的友谊吧?黑诺不相信同风沐雨走过的日子中,连一点点的情义都没有。再退后一步,情义若是高攀,做人怎么会没有道义?为什么不可以给自己一点点喘息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坚持到考试结束?难道施言真是不知道高考之于自己的意义吗?

换任何人,在考前翩然而去,黑诺不会有责备之心。照多年的习惯,自己因此而来的困境怎么可以做为理由,勉强别人推迟离开的脚步,这在黑诺就是害别人受了委屈。那理所当然应该自己承担下来,即使能力不足、即使艰难困苦,那也不可以转嫁给别人啊。可是这个人是施言,是施言背弃放手,是那个执意要握住自己的人,又率性地甩开了的人。黑诺强令自己对施言不可以怨恨,选择互相退出彼此生命。

施言没有阻止黑诺,再一次的目送。不是不想,是伸不出那手,张不开那口。黑诺仿佛在倾吐着肺腑之言,却是用了遥远而客气的态度、语气。甚至在最后的告别,施言看不见黑诺黝黑双眼中的情绪,只有一片冰冷。施言从来没有见到过黑诺这样看人,那是没有温度的视线。冷得施言突然有了恐惧,黑诺要把自己踢出他世界的恐惧。

缓慢蹲下的身体,又缓慢坐下。施言无法再装聋做哑、得过且过地混、拖。怎么舍得在那么重要的人生路口为黑诺设下栅栏,那一次如果不是黑诺怀疑自己回来、并确认了自己回来,施言原计划是要等到考试以后再处理的。然后事实迫得他做了快刀斩乱麻的决定,却适得其反,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的蠢事。但是也由于这一次断斩,让施言知道了自己无法承受失去黑诺。根本不及考虑是感情还是独占欲,施言就要人回来。意料之中轻易地又得回怀中人,而且面对的是不吵不问的黑诺,施言当然也就不会再主动提什么。

面对那么冷漠的黑诺,施言听出了不肯说出口的怨责、感受到了压制下的恨意。施言没有愤懑被欺骗,没有恼怒受愚弄,相反知道了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么深重。深到纯净的黑诺都落入枯井般绝望地通过阴谋来自救;重到坚韧的黑诺都背负不住地求助了自欺欺人。

施言其实是采取了巴西龟的心态,黑诺的无暇探询、安静,让他缩起了脖子无视潜在矛盾、无视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惴惴不安。黑诺没有成全他苟延残喘的拖延,但是也没有掀起平静下面的滔天巨浪。黑诺只是在他的面前掀开了最后的底牌,完全的走出共有的世界。

或者施言也一直在自欺欺人,总认为黑诺的性格不会问原因、不会求理由,只要再回到自己怀里一切足矣。施言故意忽略了自己比别人多了解黑诺的一面:骨子里宁折不弯的刚。现在亲自领略到了,黑诺终究还是宁愿承担伤害,也不屑于一份阴谋、乞求而来的感情。施言在今时今刻,还是确信黑诺对自己独一无二的感情,可也领教了黑诺断情的决心,这才是引起施言“怕”的原因。

施言深知自己再放不开黑诺的手,上次的小试,心口空无的好像被战争屠戮的死城一样,那种生命都消失的空茫,施言不再傻得要自己再尝试一次。可是,爱人羽翼潇潇,只待冲上云霄。敢于亮出最后的底牌,代表着黑诺不再顾虑禁忌、代表着黑诺不再求全曲身。施言害怕自己这次真的无法抓牢爱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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