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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不然张经纬一个人根本抵不住四五个大老爷们儿的狂轰滥炸。酒足饭饱,众人告辞,周可意留下拾碗筷,张经纬出门送客,等客人一个个走出去几十步,他刚转身,听见夜色掩映里有什么东西,这会儿天已经微微变暗了。

第9章夜救

张经纬感觉不太对劲,又向前走了几步,朝门外的草垛里自已看了看,突然一丝血腥味儿,混杂着土腥气,毫无预兆,冲进了张经纬的鼻腔里,“是谁!”张经纬低呵一声,在草垛后传出一声压抑的□□,张经纬压抑着恐惧,悄悄绕到草垛一侧,看到一个黑衣人背靠着草垛,捂着腹部,一抽一抽吸气,他原来惨白的手指上已经满是血污,张经纬看到大拇指上一个月牙形的疤痕,有铜钱大小,“青松!”

之前去白府说那修分水堤的事儿,正是这叫青松的小厮代写,张经纬离得又进,那月牙形的疤痕便留下了印象,张经纬定了定神,不敢大意,赶紧抱起青松进屋,“可意可意!赶紧帮我烧些热水来?”“好嘞!张大哥,怎么啦?”周可意在屋子里喂周母吃药,这听见了张经纬的招呼,赶紧答应着。

张经纬把青松放在堂屋里的床上,点上好几盏油灯,才亮堂些,青松蒙着脸,张经纬也不拆穿,只是让可意拿了毛巾,烈酒和家里备着的止血散,他撕开那件黑衣,仔细的清理着,张经纬参加过红十字会志愿者的培训,做起来还算熟练,那伤口不深,只是长的吓人,张经纬清创后赶紧消毒止血,又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青松脸色白的吓人,周可意见张经纬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却也没敢仔细问询,只是进了厨房,冲了浓浓的红糖水,看锅里还要剩下的鸡汤,下了一碗鸡汤面,端到堂屋来。

张经纬见周可意端来吃的,赶紧接过来,喂青松吃完东西,青松那苍白的脸色才恢复了些,可意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这是怎么啦?”张经纬闻声,牵住周可意的手,有些冰凉,赶紧给他搓搓手,暖一暖,温声说道:“别怕,没事了,咱们出去吧。”“嗯。”

两人来到粮仓在的小屋,张经纬才说道:“这人是城里白大人的随从,我上次去城里讲过一次,他的伤口很奇怪,像是被较窄的利刃在打斗中划伤的,伤势不重,这昏迷不醒更像是长途跋涉后累加上失血导致的,他能在白大人身边跟随,不一定身上有什么大事儿,今晚别出声,以后也当没有过这事儿,嗯?”周可意听罢有些震惊,但还是答应道:“我明白了张大哥。”张经纬见周可意缓过神儿来,笑道:“那今晚,咱俩就…”周可意红了脸,也不说话,起身要走,“可意~别走呀~”“我我我,我去给你再拿个被子…怕你冷….”“哈哈哈,可意疼我。”

周可意躺在床里侧,背对着张经纬,张经纬等他睡着了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有些凉,“哎”张经纬能看不能吃,只能认命的把自己的当人体火炉,向周可意靠了靠,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手指拂过发丝,终究是没有动作。

周可意许是感到暖意,翻身抱住了张经纬,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鸡叫了一遍,因为张经纬心里总是怀疑这青松的出现有什么幺蛾子,把自己被子盖在周可意身上,就披衣起床了,进屋一看,里面空无一人,青松已经走了,只是床铺上还有丝丝血迹,张经纬撤下那床单,藏进柜子里。

张经纬努力把这事儿放在脑子深处不去管它,好不容易要成亲了,他不想掺和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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