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沈月卿倒是个最心的人了。
可是他如此心,是为了什么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他一见倾心吗?
——明明我都没有他长的好看。
我的真实身份是没落贵族甚至是公主吗?
——不,不可能的。因为我是原身穿越的。
我实在想不出来,告别了张姨之后便向沈月卿那里走去。
张姨最后问我:“平平顺顺的生活不好吗?”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是真心待我好,从不加以颜色,这也可能是看在沈月卿的脸面上。但在绣楼安安稳稳地过着,嫁个家底殷实的宽厚男人,就算是平平顺顺的一辈子了吗?
万一哪天遭遇不测呢?眼瞎了不能刺绣了,宽厚男人变心出轨了,那我岂不是成了怨妇?
倒不如趁着有机会倒腾倒腾,练出保护自己的本领,成不了大气候,也不枉穿越走一回。
世界这么大,我绝不困于一方!
我心里越想越激动,整颗心都飘上天去,奈何脚下却有千斤重的束缚,挪到沈月卿住处时天都快黑了。
阿影哭丧着一张脸半蹲着在啃果子,旁边,沈月卿正坐在秋千上削果子,他的刀法极块,几乎五六秒就削好了一只,然后顺手抛给了阿影。
阿影脚下攒了一堆果核,看样子吃的应该很饱了,但沈月卿脚下还有一麻袋水果哩!
阿影这是又犯什么浑了?
“沈爷,饶了属下吧!属下再也不在你的房里制造春天的感觉了!”
……呃。
制造春天的感觉?
沈月卿一抬手,果子吧唧一声拍在了阿影的脸上。
他冷冷道:“我平生最看厌恶掉粉的东西,你竟然还敢在我房里放一堆妖蛾子,不想在这里混了吗?”
阿影颤抖着摇了摇头。
他脚边还有个木笼,里面装满了色斑斓的蝴蝶,有的破了翅膀,有的已经躺尸不动了——估计是沈月卿干的。
此情此景,令人唏嘘。
沈月卿因为一只菜粉蝶都能变脸,阿影必然也知道他的这一习惯,居然还好死不死地踩雷?
“属下再也不敢了。”
“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哭。”沈月卿警告道,而后又看向了我,“你腿脚这么不利索?”
惨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蝴蝶的事他对我都有意见了。
沈月卿朝我抬了抬下巴:“过来。”
我艰难地挪步过去。
“替我推秋千。”
“……是。”
我挪到他身后,两手分别抓住两边绳子,一推——
纹丝不动。
用力一推,依旧没动。
我使出全身力气,秋千还是没动。
这哪里是秋千,我这才看清,原本木质的秋千已经换成了铁质的——不,这肯定不是铁质的,虽然摸起来也是冰冰凉凉的金属感。
但密度绝对比铁大多了,这颗歪脖子树是怎么挂住的?
我推了很久都没推动,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沈月卿等的都困了,打了个哈欠吩咐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