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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沮丧,现在特别想得什么社交恐惧症,最好别出去见人。

我叫阿真保护好自己:“我最担心的人是你。”

他点了点头,从笼子里抱出兔姐,继而坐在沙发上沉思。我早已疲力尽,便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早上被室友的电话叫醒时,阿真已经回了卧室。室友说周瑞没事了,但要住院观察几天。我说马上就到,随即挂断电话,朝卧室走去。

阿真没关门。他背对着我坐在书桌旁,面前还放了一张白纸。

“走吧,陪我去医院。”我告诉他周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扭头看向我,一副没打采的样子,说他哪儿也不去。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用眼睛写检讨书……

“检讨书?写给谁的?”

他说写给他自己的,还说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怎么写,所以仍是空白。

我寻思着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疯,便让他把检讨书的内容告诉我。

他举起白纸,用手杵着下巴,继而用一种极为恼火的声调说:“我错了,不该在公路上飚车。我错了,不该带顾文去危险的地方玩。我对天发誓,保证不会再犯,再犯我就吃辣条。”说罢,他瞪着我,似乎要我发表下被害感言。

我说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还凑合。话音刚落,他就把头搁在了桌上,说他吃枣药丸。

“我不怪你,但请你别放弃治疗。”我怼了他一句,准备出门。

他忽然起身冲向客厅,说要陪兔姐玩。我扭头瞧见他把兔姐抱在身上睡觉,这才安心地去往医院。

周瑞的室友在住院部等我。我快步朝他走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说周瑞没有吃安眠药,也不是酒中毒,而是单纯的窒息。

“不可能啊。”我摇了摇头。当时,我和阿真把周瑞扛上床后,我还特地给他翻了个身,让他保持平躺。

“在你们走后,他就趴在床上睡觉,我们都看见了,可没太在意。”

这下我明白了,心里既生气又无奈,但也怪不了别人。

人在宿醉后通常没什么力气,会像死人一般沉。偶尔会在第二天才发现,醉酒的人早已死在了床上,还以为是酒中毒。其实,有些人只是因为睡姿有问题,堵住了呼吸道,却动弹不得,然后就这样被活活闷死。

我心想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便朝病房走去。室友却停了下来。我瞧他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问他怎么了。他惊慌失措,耳语道:“只有我看到了,周瑞昨晚诈尸!”

“什么?”我让他说清楚。

他说昨晚我们走后,周瑞就趴在了枕头上。后来宿舍熄灯,大家都在睡觉,只有他还在玩手机。

“你打电话叫我看他。我刚看过去,他就动了,然后侧躺在床上!”

“你看错了吧?”我让他重想一遍,“那个时候他已经缺氧了,不可能还有力气翻身。”

室友说他没有看错,还说周瑞出事后,就一直是侧卧的姿势,其他人都能证明这点。

“有人碰过他吗?”

“没看见,我只听到了类似铁链的声音。”说完这话,他就溜进了病房。

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陷入昏迷的人,还能调整睡觉的姿势?我没想出个所以然,更不知道铁链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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