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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也太巧了,便扭头瞧了眼那扇门,接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吓我。

“我没吓你。”他死不承认。

我把刚才上楼的怪事说了一遍,那双小白鞋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立马给我看穿在脚上的鞋,是黑色的。

我惊得冒了身冷汗,在心里默数地上的酒瓶。瞧空瓶的个数,他上来至少也有段时间了。

“我11点下楼买的酒。”他偏了偏头,“你一直没回家,我就上来了。”

“你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吗?”我重复强调那人穿着一双小白鞋。

阿真的表情明显变了,却很肯定地说他没听见任何声音,除了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来。

“我也是走的楼梯,什么人都没碰见。”他扫了我一眼,眼里带着同情,“你这几天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别乱想,像我一样多睡睡觉。”

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他这只橘猫比懒。他似乎很担心我,我犹豫了一下,没把噩梦的内容告诉他。

这两天把我累得要死倒是真的。舒皓下午那句“直男是不可能被掰弯的”戳到了我的痛处。

自从同居后,我还没和阿真促膝长谈过,心想机会来了,便问他:“呃,你为什么改变主意要跟我在一起了?”

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没想到他把酒瓶一扔,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夜风把我们的衣角掀了起来。

我朝他点头示意我当然记得。何止记得,那是我和阿真缘分的开端……

八年前,我即将小学毕业,我妈在家里哭得很惨。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这样,当时正好是我爸的第八个忌日。

我安慰了我妈很久。吃完饭后,我独自出门,想随便逛逛。原本就是为了散心,心里却愈发难受。

墨县很小,玩的地方就那两条街。我妈一向很放心我,只叫我早点回家。可她不知道我走着走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听见了撞击声。

我朝街边的台球室望去,阿真正站在一个木凳上打台球。

他当时很矮,够不到球台。我瞧着他滑稽的背影,瞬间破涕为笑。

我们同班,却没说过话。事实上,他根本不同任何人讲话,就喜欢埋头写东西。我多次邀请他打篮球,他都摇头拒绝。

“顾文,别管他了,我们去玩吧。”同学经常这么劝我,还私底下说他是个怪人。

所以,当我见他一改常态挥舞着球杆,就钻进了台球室。他扭头瞧了我一眼,随即踹翻木凳,对我说了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

“就你了,快来背我。”说罢,他很自觉地爬了上来。我就充当他的腿,在球台边上跑来跑去。

唉,耳根软的男人真命苦。这种地位,在当时就体现出来了。

他骑在我脖子上跟我聊天。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出来打球,他说他不想回家。后来我才知道他出生在一个重组家庭,父母忙生意不说,他的几个哥哥还经常打他。

就是在那晚,我目睹了一杆清台。他从我身上跳了下来,笑着说他以后要当职业选手。

“我要把欺负我的人全打飞!”他拿球杆戳了我一下,“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说我想学医,因为我爸死于车祸。

后来,他就教我打台球。我们玩得很开心,又约出来玩过几次。在班里,他依然沉默,连我都不理。

我摸透了他这种外冷内热的个性,在某天放学后把他堵在了班里,跟他好说歹说,聊我们出来玩的事。

聊到台球他就来了兴致,非要我重复夸他有多厉害。我问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他父母又离婚了。

真是个可怜的宝宝。

但一上初中,他就完全不可怜了。随着他蹭蹭往上飙的身高,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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