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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休息室转回到商场内,一眼就看见了家瑶拿着几张单据正在收银台前排队等待,还差一个人就轮到她了。看来女人总是难以逃脱购物这一可爱的癖好,暂时把加班之事置之脑后,好心情的我笑着向她走去。

然而正当前面一人交完款后,有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大婶,突然站到了收银员的另一边,将手中的单据直接往收银员处塞,嘴上还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麻烦你排队好吗?”家瑶的柳眉微微敛聚,不过依然是很有礼貌地上前提醒道。

“什么排队?我在久光不知道买了多少钱的东西,什么时候排过队啊?”那位中年妇女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估计是靠不住了,提高她的大嗓门,有意识地亮了亮她手中的vip卡,一脸横r显得极其彪悍。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像吴家瑶这样说话带着吴侬软语的小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在公众场合拉下脸皮和对方吵了一架。她只能把眼光看向收银员,希望对方能说句公道话。

其实因为敬老而多等一些时间也不为过,只是这位阿姨的态度实在是太霸道了,竟然像是鄙夷似地“呸”了一声,然后扭头催收银员赶紧收钱买单。而那收银员看上去也是个刚毕业出来工作的小姑娘,她只是怯怯地看着两人,不知如何是好。而排在家瑶后面的两个女子虽然也嘀咕了“怎么这样?!”,但却也只能看着对方强行c队。

我大步走上前去,微笑着以一种礼貌的态度,对那位阿姨说道:“这位太太,按理来说应该轮到我朋友付款,麻烦你排队好吗?”

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站出来为家瑶出头,中年大婶脸上猛地显得尴尬,她竟然恼羞成怒地瞪着我,用她那巨大的嗓门冲我吼道:“嗨—嗨—嗨!我告诉你在这个商场我就从来没有排过队,你又能怎样?!”

“嗨—嗨—嗨!排队买东西就是这里的规矩!你要在这儿买东西就要按照这里的规矩!你当是在菜场买菜啊?!”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眼圆瞪地回望着她,嗓门调高足以让对方感觉到噪音,手指还用力点着这个收银台。

我和这位中年阿姨互相瞪着,僵持着,谁也不相让。家瑶可能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走到我的旁边挽着我的手臂摇了摇,意思是算了吧。美国总统林肯曾说过:为真理而战,死也光荣。我没有因为家瑶的忍让而妥协,依然瞪着对方。

想必一个虬须客的怒目瞪视甚少有女人能不害怕的,即便是这位凶悍的中年大妈,她最后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把收银台上的收据拽了回来,骂了一句上海话之后,一脸不甘地离开了收银台。

52。急救

“嘻嘻……”

自从我们付了款买了衣服,在搭乘电梯上七楼餐厅之时,家瑶就在一旁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她的小手紧紧环抱着我的手臂,时不时将脸贴在我的右手上,用她那双柔媚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而那柔软而有弹性的椒r有时也会摩擦我的手臂,让我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笑什么?”趁着现在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我反手用力将她揽入怀里,双手搭在她细柔的腰部,与她娇俏的粉脸咫尺相对,两双眼睛相互对望,一丝羞涩自她眼眸闪过。淡淡的馨香沁入我的鼻息,一种温馨让我心跳加速。

“讨厌……”她的俏脸染上了红晕,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空荡荡的空间,然后娇嗔地在我的胸口上捶了捶,不过依然保持着与我的亲昵姿势,笑着回答道:“我没想到连那么厉害的阿婶你也敢去招惹……”

“很厉害吗?我不觉得啊……”我双手又用了用力,将她的细腰抱得更紧,她的手被夹在我们胸前似乎有些不舒服,然后便顺其自然地揽上了我的脖子。

“那个大婶看起来可不是善男信女,我就怕她会当场撒泼所以就打算算了,没想到某人比大婶还要泼辣……”她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言下的含义不言而喻,而表情上带着揶揄的神色。

“恩……”我沉吟片刻,然后凑到她的耳边,可怜巴巴地说道:“为了你我在公众场合化身成了泼辣男,英伟形象大损,不知道某人的女朋友能不能补偿一下?”

“那就请某人吃顿饭好了……”

不巧的是楼层显示屏上已经跳到了七这个数字,电梯停顿之后缓缓打开…====…她暗啐了我一声,柔滴的眼眸透着无尽的妩媚,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俏皮地点了点我的鼻子,然后突然挣脱我的怀抱,翩然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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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久光的消费水平比较高,所以楼上的餐馆并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人满为患,所以我们无需等位就可以入座。上菜的速度也比较快,红烧r色泽金黄油亮;肥而不腻;十分的香润可口;鳝糊咸中带甜;油而不腻。唯一让我敬谢不敏的是醉河虾,作为一个北方人,对于生鲜的接受能力不如南方人,更何况是没有煮熟的小虾。

不过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家餐馆的消费水平,恩,的确不是大众可以接受的价格,至少作为一个工薪阶层的我,比较喜欢街边小店。

“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吃红烧r吗?这家餐馆的红烧r怎么样?”家瑶特意夹了一块r塞到我的嘴里,眉眼弯弯,想要从我的嘴里讨来一些赞扬。

“好……”我嚼了嚼口中的红烧r,吞了下去之后,对这酥而不腻的口感大加赞扬一番,最后表达了一下我的不满:“就是价格方面不是很满意。”

“好啦,知道你穷了……”家瑶皱着她的小琼鼻,笑着用筷子端敲了敲我的手指,宜喜宜嗔的笑脸犹如春风拂面。

“这是第一次到上海上大学时,我爸妈第一天晚上带我来这家餐馆当作庆祝我的大学生活的开始。后来也常常和朋友一起来,以前老板还没有在这里开餐馆,是在静安区别的地方。”介绍着这家餐馆与她的渊源,家瑶似乎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出事了!”

“快打120叫救护车!”

“啊!”“怎么了?!”

餐馆里的一阵嘈杂打断了我们这边短暂的沉默,听旁人的话语看来是有人生病晕了过去。我转头望了过去,只见距离我们三四桌远的地上躺着一个男子,另外一个男子蹲在他旁边似乎想要帮忙,而周围的服务员却是手足无措,只得站在一旁慌里慌张地围观,四周的食客大多都站起来或者伸长脖子张望,但是估计没有一个人想上去自找麻烦。

虽然我的正职一直都不是医生,但身为军医大学的毕业生,而且在行动中或者局部战场上有过多年的兼职经验,所以出于本能或者习惯,我站起来加快了脚步往瘫倒的病人处走去。家瑶问了我一声后,也跟在我后面走了过去。

病人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陷入昏厥状态,并且口吐白沫,情况似乎很糟糕。而他身旁蹲着的中年男子,则是紧张地大声疾呼:“大哥!大哥!”焦急而紧张的表情让他显得尤为暴躁,他又转过脸来对一旁的服务员咆哮道:“你们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还站在那干什么?出事了我就拿你们餐厅是问!”

“钱先生,请你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打电话给救护中心,他们说救护车很快就到。”一旁的餐厅经理在一旁安慰地说道,面对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想要的。

我见地上躺着的病人似乎状况十分不妙,便不由分说地蹲了下来,翻了翻他的眼皮,检查了他的鼻息、脉搏和嘴巴,摸了摸他的胸口。据我的初步观察病人应该是气胸,但此时他的生命体征似乎已经濒临死亡界限。

按照医学上的要求,最佳的“紧急救援时间”是五分钟,但是由于我国人口众多,尤其大城市内的交通状况十分恶劣,特别是今天晚上又是周末,救护车能够十分钟到达也算是不错的了。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对着身旁这位紧张看着其兄的中年男子说道,我的手法很熟练,所以对方可能以为我是一个医生,没有阻止我反倒是配合我的检查。

“那应该怎么办?医生,麻烦你想想办法,尽量救活我哥哥……”这位钱先生已是非常的焦急,他抓着我的手尤其用力,似乎想要把他的力量也一并输入我的体内。

我继续探测了病人的脉搏和心跳,似乎已是越来越微弱,且胸口很胀。目前唯一急救的方法就是用针筒给他胸腔放气,看着病人弟弟那焦急的眼神,看来只能冒险一次了。我向一旁的服务生要了他们平常写菜单的圆珠笔,将圆珠笔的笔心按出,将圆珠笔放进手套中,对准了伤者的胸口,猛地c了下去。

“锐,你干什么?不要乱来啊!”家瑶知道我的工作与医生无关,她紧张地迸出了一句,唯恐我会因此而惹上什么麻烦,可惜为时已晚,我已经迅速出手!而且估计大多数普通人都不明白我的如此举动,面对我的故意伤害行为,几个小女生霎时发出了尖叫,而一旁的中年男子则是激愤的拽住我的衣领,怒声骂道:“你干什么?!”

“啊…”伤者大叫一声,胸腔的气被放了出来。

53。你真棒

尽管我用非常浅显的理论解释了气胸的病症和抢救方法,也非常专业地告诉这位钱先生,伤害病人的身体是为了救病人。~~~~不过这些解释对于一个心急如焚,无法冷静的家属而言是十分苍白的。

于是在钱先生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只能将那一桌还未吃完的美味的菜肴叫人打包,坐上了他的车一起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家瑶当然是一直站在我这一边,即使她对于医学一窍不通,但当我被对方质问之时,她还是理直气壮地为我辩护。

不过我的举止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所以当钱先生提出要求时,她也是配合地同意了。一是觉得我们应该负这个责任,二是她对我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而我,在她的心里面,必然是属于一个正常人的范围。

在医院急救室门前的一排椅子上,我和家瑶靠在一起坐着。她挽着我的手,微微偏了偏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时而看看手机,又或者翘起她的新靴子漫无目的地随意看着,然后问我好不好看。面对着医院的呛鼻的药水味和四面的白色冷墙,让人感觉到一种无聊和单调。

而那位钱先生则是一脸着急地在通道上走来走去,从他的奔驰座驾可以看出此人应该是一位大人物,至少从他的装着和气质来看,应该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而这时我们彼此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尴尬,抚了抚鬓边的细边眼镜,然后大步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许先生,很抱歉本人之前的要求强行将你拉到医院确实有些无礼了,只是此乃性命攸关之事,如果家兄能够捡回一条性命,钱某若是对恩人无以回报,那么鄙人也是心存巨大遗憾。”

听了半天的客套话,大概懂得了他的意思,原来要我跟来不是等出了事情要找我算账,而是想要感恩图报,我耸了耸肩,撇撇嘴说道:“钱先生是吧?若是你真要报恩,那就让我和女朋友离开就好了,有谁愿意在医院里约会呢?”

“这……”他估计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回答他的客套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也许他对我的解释大概也就相信了,所以才会过来跟我客套几句,但是必将不会是百分百的全信。

家瑶大概是看这位钱生紧张自己的哥哥,也算是有情有义,她轻笑着小力拍了拍我被挽着的手,柔声说道:“好了,既然来了,咱们也别为难钱先生了,帮人帮到底也算能让人安心些。”

虽然是在为对方说话,不过语调中把咱们当成自己人,心情愉快的我一展笑颜,邀请这位钱先生坐了下来,而这时他才注意到家瑶这位漂亮的女孩。表情先是顿了顿,眼神刹那间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恢复正常后和我们聊了聊天。

在对方介绍自己的姓名是钱建国时,我估计他就是三年前从美国回来投资的上海商界名人的那位钱建国。因为之前西安曾经召开过一次大型的商业洽谈会,而我所在的部队负责保卫工作。虽然那三天因为青隐的病情没有亲自到现场,不过整个工作的安排还是由我主持计划的。到会的所有人员的资料我都能记住,当时就包括这位钱建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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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姐也是上海人吗?”钱建国恰是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唔?哦,我不是上海人,我……”家瑶听了正想要回答,只听见急诊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带着白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她瞄了一眼我们,然后大声地问道:“钱建军的亲人在吗?”这两兄弟估计都是建国后出生的。

“在!在!我是他弟弟,请问我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钱建国赶紧站了起来,慌忙地问道,紧张和焦虑显而易见,看来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挺好的。

“哦,钟医生还在里面为病人做检查,只是病人胸口上有奇怪的伤口,钟医生叫我出来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听了这话钱建国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而家瑶挽着我的手又是紧了紧。我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不要紧张,然后站起来走到那护士面前,对她说道:“病人现在怎么样啊?我之前见情况危急,没有消毒措施才那么的。”

“我们怎么也不明白,伤口是怎么形成的?”那护士看了我一眼,口罩下面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只是把圆珠笔的笔心按出来,放进胶套中,对准伤者的胸口c下去。不过那时候情况危急,没有任何消毒措施,也只能这么做了!”我解释道。

“别担心,我们只是做个了解确定病人没有其他病症或者伤口。”她说完之后便又转身跨步回到了急救室。经过这么一折腾,刚刚平静下来的钱建国,已经没有了谈天的心思,此时又开始在急救室门前来回徘徊。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钱建国走上前去拉着医生的手焦急的问道:“医生,怎么样?我哥哥没事吧?”

那医生笑着说道:“别担心,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好在你们能想出这个急救的方法,若是再晚几分钟,即便是华佗在世也难以妙手回春。”

这时在场中有两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而家瑶貌似很开心的抱着我的腰,兴奋地赞了一句:“你真棒!”

轻松下来的钱建国回过头来,这位钱氏实业的老总对我也是眨了眨眼,学着家瑶的语气说道:“你真棒!”

54。逐出门

既然病人已经没有事了,那么我和家瑶也就起身告辞了。钱建国一再地挽留,说希望能够表达一番感激之情。不过我以一句话给拒绝了:“既然要感激,那就不要再占用我约会的时间。”

面对我如此不客气的拒绝,再加上兄长还在病房内需要陪护,这位中年大叔也不好再勉强将我们留下。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交换了彼此的手机号码之后,我搂着家瑶的小蛮腰翩然离开了医院。

由于今晚上约会的良辰美景都在医院的等待中浪费掉了,而且晚上与大兆约好了一起夜宵,所以现在我只能把女朋友送回家中,然后还得赶回去见大兆,不然他又会抱怨“吃个夜宵都不守时,若是执行任务那可就完蛋了”此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要那样才能把病人救活?”我们下了出租车,走在小区的花园里,她挽着我的手,柔声问道,精致俏丽的脸蛋上是眉儿笑眼儿媚。

“唔……”我故作沉思状地蹙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前在部队里面见军医动过手术,而且电视上也有见过此类情形。”

“呸……”她知道我在逗她玩,伸出纤纤小手在我腰上拧了拧,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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