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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我事先打了个电话给副校长第二凛,他去年上任。念大学时,他是我的竞争对手,互看对方不顺眼,结下了不少梁子。佟安逸死去的那年,是我玩得最疯的时候,抽大麻抽上瘾了。当时,是他这个敌人打醒我的,虽然事后我们住了几天医院。

姜羽安静地听我说,然后开口:“老头果然也是出来混的。”

我拐了个弯,驶进隧道,昏黄的灯照在他脸上,眼睛亮得诡异,牙齿也是。我咽了口唾y,冷冷地说:“你怎么好像想将我吞了?”

他笑嘻嘻地说:“讨厌,这么露骨的话等晚上再说啦。”hu牙都露出来了。

车子驶进了学院。晋江学院大学部占地面积很广,从大门到办公楼,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进门就是车道,路的两边都是树。再往前驶,就看到一片榕树,长须挂到地上,几个学生趴在树上百~万\小!说。中央呈八卦形的巨幅草坪上,有些小鬼在大声念英文。

姜羽鼓着腮帮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们。突然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叹了口气,陷进座位里去了。

“怎么了?”我问。

“唔。我还是第一次进晋江学院的大学部。我想,如果能进这里念书,应该不错”他低头说,又抬起来,朝我咧嘴。

我捏他的脸:“你不是高中部的吗?可以直升这里吧。”

他我的手:“不行,学费太贵了,而且我念完高中就要去考甜点师牌照了。”

“你这么想开餐厅?”我问。

“嗯!”他用力点头,“等我自立了,我要把我哥从华威那家伙手里救出来!”说到华威这个名字时,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提这个名字了,昨天他跟他哥也提过。

“华威是谁?”我漫不经心地问。

他眼里凶光毕露:“别提那,成不?”咬牙切齿。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按了喇叭,突兀的声音响遍了校园。

“不想说就别说。”我冷冷地说完,闭紧了嘴巴。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车子里一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来到办公楼,粉红sè砖墙的楼房,很古朴,墙壁挂着大大的牌子,写着xq两个字母。第二凛出乎意料地热情,很大牌地摊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跟我打哈哈,声音还是很沙哑。身边站了个男子,学生的装扮,剃个平头,眼珠转来转去。

“佟喜,你先下去吧。”他说,眯着狐狸眼笑,学生时代曾经被辩论社的学姐形容为“sè如晓春之花”的脸还是满有杀伤力的,那个平头小子脸都红了,张着嘴愣了半天,朝他挥挥拳头才走出去。

我有免疫力,看向姜羽,本来以为他也会迷上这只狐狸,谁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叹口气,低声说:“都是老头,怎么我就看上你了呢。”

这句话满受用的,我心情突然变好了。

“老小子,捡到金子了?笑得好j。ian。”第二凛懒散地说,又一个没睡醒的,“这小子是谁?新欢?”

我冷冷地说:“这些话不应该从学校高层嘴里说出来吧。”

“好好。”他懒洋洋地说,“请坐。”

坐下以后,我跟第二凛说起崔言仪的事,他打了个响指,说:“了解。你是要求我吧?”我歪头,冷冷地看他。他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你的追求者。”

他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说找到了,崔言仪那小子现在在他同学的宿舍里。那小子是笨蛋吗?一声不吭就跑出来,就算要跑,也应该跑得高明一点啊。

“那小子反抗期推迟了吧。”第二凛挂断电话,对我说,“你们兄弟俩的反抗期好像都很迟。”话语带刺。

我刚要说话,姜羽沉不住气了,大叫道:“喂,老头,说话小心点,不然哪天被人揍了还不知道惹了哪条道上的!”

第二凛眯着那双狐狸眼,y笑着说:“崔言维,你什么时候养了这样的宠物?失败品呐!”

姜羽还要骂,我制止他,抬高下巴看着对面的第二凛,冷冷地说:“我的事还lún不到你管。说吧,你想我怎样报答你?”

“你的问题我帮你搞掂了,那么,现在lún到我了。”他笑得一脸的j。ian诈。

第 27 章

我驾着车子找到宿舍楼,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大部分人都去食堂吃饭,宿舍里静悄悄的,铁门开着。我停车,想一个人去找崔言仪,姜羽说要跟我一起去。

管理员正在睡觉,我们站在院子里向上看。与其说宿舍,不如说是监狱比较像,绿sè的树,白sè的建筑物,都是斑驳的痕迹。黑sè的锥形屋顶上钉着个风向,镶着s两个黑sè字母。姜羽盯着那些字,笑得露出尖尖的hu牙,捏着我的手连呼过瘾。看他的样子应该很喜欢这间学校。

正闹着,另一边像高塔一样的圆筒形建筑物的楼上传来巨响,应该是关门声,接着又有说话声。我向那里看去,崔言仪和几个男生站在五楼的yang台上,他叼着烟,跟他周围的人说话。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出现,面颊有点红。姜羽抬手,朝他打招呼,他的脸sè青了,目光变得狠辣。

我皱了皱眉,这小子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搞什么离家出走的把戏?

“走了。”我拉着姜羽往外面走,崔言仪好像叫了我一声,不过我不想搭理他。

姜羽奇怪地问:“哎,你不上去找他?”

我冷哼一声:“要我爬楼梯,不如给我一刀。”

姜羽瞪我:“你的老头潜质全开了。”

“闭嘴!”我敲他脑袋。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背后有奇怪的视线,我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大概是神经过敏。

在车上,我把崔言仪的下落告诉妈,她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很冷地说:“你弟弟发了邮件给我,他说他是个同x恋。”

我沉默了一下,问:“告诉爸了吗?”

妈冷淡地说:“没有,你弟弟还罪不致死。”

我说:“妈,你想说什么?”

她说:“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暂时不想见到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深吸了口气,说:“好,我会转告他。”把手机扔到后座,我两手紧握着方向盘,按了一下喇叭。

姜羽正在打三国无双二,转过头来看我:“你娘没事吧?”

“打你的游戏去,别管闲事!”我冷冷地说。

“靠!”他骂了声,低下头继续打。

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当初因为我的那些事害妈病发,伤害了老头子最爱的女人,他拿了那把刀砍我,将我赶出了家门。崔言仪的话,老头应该不会那么狠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被一只手握住了,姜羽看着我,咧嘴笑:“我不会把你让给你弟弟的。”尖利的hu牙闪着寒光。

晚上回到公寓,我把姜羽按在温水里洗,因为敷药之前要清洗gan净。他像鸭子一样把头伸进水里去,然后抬起来用力摇,泼了我一身水,然后趁我不注意光溜溜地跑进卧室里去。我抓住他按在腿上狠揍了一顿,他先是破口大骂,后来服软了,我才帮他擦药。

“喂,你真的答应了那老变态?”他问,眯着眼。

“要不然能怎样?帮他一个忙,以后就不用被他牵制了。”我轻轻转动手指,尽量涂得均匀。

“我都不知道你有讲师的资格呢嗯,用力”他开始呻l。

我拍他pì股:“老实点!”他嘿嘿地笑。

“不过那老头还真可怜,情人喜欢颜s,嘿嘿嘿,换了是你,你一定会把对方阉了。”

“没人敢s在我脸上吧。”我冷冷地说。他盯着我,眼睛亮得诡异。擦着擦着,他趴在我腿上睡着了。

半夜姜旌打电话来,声音更加沙哑,简单地说麻烦我照顾他弟,就挂了,隐约还听见那边传来呻l声。

第二天一早,姜羽还在睡,我去见心理医生,说了些废话就走了,他说我现在最好能转换一下环境,绷得太紧的话很危险。我还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跟那只狐狸串通好了。去到医院,我向主任递jiao了休假的申请书。

机械化地做完几个小手术,我看没什么好忙的了,就挂了个电话回公寓,响了半天都没人接。下班以后我马上开车回去,那小子躺在客厅里睡得跟死了没两样。

三天以后,姜羽的痔疮情况良好,我的假期也批下来了。第二凛那老小子要我去帮他做代课老师,往后的一个礼拜,我就是第二凛聘用的特别讲师,他因为“面子”问题,需要离开一阵子。

“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不去上课?”我一边整理讲义,一边对姜羽说。

他套上一件黑sè板裳,外面再罩一件白sè的篮球背心,下身是一条运动裤,那条项链在脖子上荡来荡去。

他钻到我怀里帮我打领带,勒着我的脖子说:“今天不行。我有约。”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他从我怀里溜出去,飞快地接了:“嗨,宁子吗?唔,嗯,好,我就来了!”

我竖着耳朵听,直到他合上机盖。我蹬蹬地走下楼去,发动车子时,姜羽冲到yang台朝下面大叫:“崔言维,一路顺风!”

他怎么越来越罗嗦了?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他大半个身体伸在外面,摇摇yu坠地朝我招手。我吓出了冷汗,冲他吼:“姜羽,你他妈给我滚进去!”

他朝我竖中指,将身体缩回去了。

第 28 章

走到高中部的電教大樓前,我把薑羽幫我打好的領帶扯開,找到教室,一把踹開視聽教室的門,裏面的人全往門口看過來,氣氛變得有點怪,滿座的教室裏突然空曠起來,靜悄悄的,然後聽到有人吹口哨。腎虧就去看醫生啊。

“課代表是誰?”我掃視了教室一遍,走到講臺後,推推眼鏡,拿過擴音器冷冷地問。

階梯上面有人舉手,我問:“有什麼事?”

站起來一個女學生,說:“老師,您還沒自我介紹呢。”

我皺皺眉:“這很重要麼?”

學生一起點頭:“嗯嗯。”

我哼了聲,拿起油x筆,在白板上寫上我的名字,用指關節敲敲那塊板,說:“我是崔言維,暫代你們的生物課,請多指教。”

“老師你幾歲了?”“老師你結婚了嗎?”“有沒有女朋友?”“”

都是廢話,朕幾歲關你們鳥事,同x戀會有女朋友嗎?我眯著眼,放下擴音器,看了一遍這些學生,用丹田發力,大聲說:“安靜!課代表在哪里?”

教室馬上靜了,我的聲音還在迴響。

“還沒有選出來,都是由數學科代表暫代的。”過了一會兒,一個男生說。

我掂了掂油x筆,想著,我今年三十二歲,在醫學院念書時的學號也是三十二。我執起教鞭,問:“三十二號同學,請站起來。”

學生們互相望瞭望,有人說:“數學科代表還沒來。”“他今天有打電話叫我幫他請假。”

不會吧,那個科代表就是三十二號?眼看學生又開始吵起來,我揮著教鞭抽了一下講臺,揚起下巴冷冷地說:“安靜!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上課了,現在打開第三章,今天講孟德爾的遺傳定律!”

老實說我很討厭呱噪的人,太平間的屍體比他們可愛多了。不過幫第二凜代幾節課就能還了那份人情,正合我意。

照著課本念了幾句話,再放些影片,很快就下課了。有人拿了問題過來問,我刷刷幾筆解答出來,扔下他們就走。開車去辦公室拿東西,有人約我去吃飯,我剛要拒絕,就接到薑羽的電話,他說有事找我,我扔下那些面目模糊的人往外走,邊走邊說:“你現在哪里?”

“中心廣場百貨大樓三樓的速食店,你快點過來。”薑羽的聲音帶著笑。

十分鐘後,我把車停放在中心廣場的停車場,往百貨大樓走去,廣場中央正舉行什麼周年慶,臨時搭建的舞臺上面有幾個人在跳舞,伴奏響得拆天,舞臺下麵圍了一堆人,連路都堵住了。

我邊穿過人cháo,邊朝對面三樓看去,整幅的kfc廣告牌,淡藍sè的落地窗,靠近廣場這邊的桌子上,坐了個熟悉的人影。我推推眼鏡,確實是他。他看到我,馬上一隻手撐著從圓椅上站起來,朝我招手。

我剛舉起手,舉到一半,看到他身邊湊過一個女生,好奇地往這邊看。我臉上一寒,迅速放下手,很快走進了百貨大樓。一樓是特賣場,我從門口的樓梯走上去,繞過圓弧形的樓梯拐角,到了二樓的溜冰場。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非常不爽。當我走上三樓,推門進到速食店時,坐在靠窗位置的薑羽一條腿放在圓椅上,對著我豎中指,同時奉送了挑釁的微笑,尖尖的hu牙閃著白光。

他對面坐的是個咖啡sè捲髮的女生,裹著紅sè頭巾,穿著白sè絨毛外套,很瘦,脖子上掛著耳機,還有一串銀sèchu項鏈。兩人之間有個高腳杯型的圓肚金魚缸,c了兩g吸管,盛裝了滿是冰塊的可樂,桌上散落漢堡包裝紙跟薯條盒子。我走過去,看見兩人桌下倒放著排輪鞋,一旁架子上放了個手提cd唱機。

“有什麼事?”我踱過去,冷冷地問。

薑羽笑嘻嘻地說:“怎麼了,臉sè好難看。對了,忘了介紹。”他攤開兩隻手說,“這是我同學洛甯,寧子,這位呢,就是我的保護人崔言維大醫師!”

那個洛寧看了看我,眼神銳利:“你好。”

我微微點頭,當作回答。

“既然你的保護人來了,那我就退場吧,拜拜了,小、羽。”洛寧彎腰,拎起一雙排輪鞋,帶上耳機,提起唱機,對我一笑,那笑沒有到眼睛,帶了挑釁的味道:“崔醫師,再見。”

刻意加重的小羽兩個字叫得我心情煩躁。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薑羽推我:“sè老頭,你看什麼看啊,被她迷住了?”

我哼了聲,坐在薑羽身邊:“朕對母的沒興趣,而且眼光沒那麼差。”

薑羽撅嘴:“還朕呢,你這話讓洛寧的擁護者聽到,肯定被他們拍死。”

“你也是?”我心不在焉地問,拿過他面前的吸管,喝了一口可樂。廣場上的人突然發出驚呼,越來越吵。

“什麼?”他沒聽到,朝窗外揮手。

我越過他的肩頭看過去,洛寧正在舞臺上跳街舞。脫掉了那件外套,只穿了件黑底碎花的背心。一個撐地迴旋過後,舞臺下面的人喝著彩。她俐落地站起來,往這邊看,挑了挑眉,放電。我看到薑羽還是笑嘻嘻地叼著g薯條,腳打著拍子。

我拎著他的頭髮將他轉過來:“你叫我來到底做什麼?我很忙的。”

薑羽指指他的腳,嬉皮笑臉:“剛才去溜冰時扭傷了,不能動。”

我抓過他的腳,拉起褲管,腳踝已經腫了。我冷冷地說:“腫成這樣,你幹嘛不去醫院?”

他扯我的上衣下擺:“反正有你在。”

我敲他的頭:“你還把我當成傭人了!”

抱著他走下樓,他東張西望,騷包地四處放電,我用力捏他pì股。

“做什麼?”他兇狠地瞪我。

“你發什麼春?”

“誰叫你公主抱的?周圍這麼多人,你沒感覺的嗎?視線刺得老子臉都要紅了,當然要做點反應才對得起自己!”

“我只看到你。”

聽到這句話,他呆了一下,低下頭,耳朵慢慢變紅了,我也有點不自在,抱著他加快腳步下樓。

“唔,本來應該是我在上面領舞的。”過了一會,他悶悶地說,“那些掌聲應該屬於我的”眼睛越過我的肩頭望向舞臺。洛寧站在上面,右手食指和中指伸直,放在眉際,向下劃了道弧線,微微一笑。

我用下巴擺過他的頭:“你也太虛榮了。”

“媽的,老子練得很辛苦的,可最後”他抓緊我的手臂,呻l一樣地說:“真好,老頭你在這裏”

第 29 章

很倒霉地,我的车子坏了,打电话叫了拖车公司,我要拦计程车,姜羽说要搭公车。我嫌麻烦,他就在那里扭来扭去地耍赖,我气得把他扔在休息区的凳子上就走。

他大叫:“爸,你别不要我!!!!”伸长手向我这里挥。我满脸黑线,果然x格恶劣,刚才还觉得他可爱了一点,现在真想给他一拳。

看表演的人还在,我忍耐着周围的指指点点,拖着他的衣领,微笑着说:“乖儿子,老爸怎么舍得抛弃你呢,我只是想去帮你买niào布而已。”

他露出尖尖的hu牙,冲我凶狠地笑:“爸,你对我真好!”

最后我们互退一步,搭地铁。好不容易坐上了地铁,碰上了下班的高feng期,地铁里人头涌涌,公车就更不用说了。我忍受着周围那些人的体味香水味发胶味,一手握着拉环,一手扶着姜羽。他看起来轻松得多,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挨了两个站,我抢了个位子,靠栏杆的,双手围着把姜羽往下按。他揪着我的领带说:“你脸sè发青了,你坐,我坐你腿上就好。”

我也觉得累了,就坐下,把他抱上腿。两点钟方向挤了几个穿水手服的女生,看了看我和姜羽,对视着,微笑,眼神飘忽,非常诡异。九点钟方向是两个ol,其中一个拿着部手机,举到头顶朝这边拍照,另一个笑得像ng一样,眼睛还在发光。过了一站,又上来了一批人,车厢更挤了。

他乖乖地坐着,腿合拢,怀里抱着他的排lún鞋。做爱的时候都是正面的体位,我很少看到他的背部。他很瘦,但肌r还是有的,皮肤并不是细腻型的,但却像细沙一样,上去非常舒服。包裹着衣服的身体显得瘦小了很多,肩膀看起来也圆润多了。

我正在研究他的脊背,他有意无意地蹭了蹭,脊背紧靠着我的x前,侧着头挨在我肩上,闭上了眼睛。

我微微低头,碰到他的头发,很淡的草本j华洗发水味道,还有一股清淡的r香味。我侧头,靠在他肩膀上,也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觉得下体怪怪的,越来越热,应该是勃起了,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拨弄它。我睁开眼,姜羽的脸就在旁边,眼睛闪闪发亮地瞪着我。

车厢还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不远处有对男女在吵架,骂人的三字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好像是那女的被那男的碰到哪里了。周围还有嗡嗡的说话声,我们坐的角落很不起眼。我嘴角向上扬,往下看,姜羽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垫在他pì股下面了。他朝我笑,伸出另一只手我的头发,垫在下面的手动了一下,我的裤链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yj隔着内裤被他捏得更紧。我只觉得全身血y都冲到那里去了。

“你想gan什么?”我勒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顺势tian了他耳珠。

他肩膀颤抖起来,露出尖尖的hu牙朝我笑,低声说:“应该是我问你吧,死老头!老子睡得好好的,你兄弟顶得我很不舒服呐,发情也要看场合”

“那你也不应该在公众场所做出猥亵的行为吧。”我冷冷地说,手伸到他臀部下面去,慢慢抚摩他的手。他外面穿的背心很长,又宽松,完全盖住了这些动作。

他闷声笑:“这么多人,是tiáo情的好地方啊。”pì股下面还垫着我和他的手。

我冷笑,另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我的手比较凉,贴在他温热的脊背上就显得更冰了。他轻轻颤抖着,膝盖并起来,低叫:“喂、喂,死老头,你想gan什啊!——”他低声喊起来,因为我的手伸到他x前揉搓他的r头,他叫了那声以后,马上闭了嘴,鼻息越来越重,肩膀一直在颤抖。

又到了一站,下去一些人,上来更多人。姜羽看到越来越密集的人,开始冒冷汗。

我放开了他的r头,他明显松了口气,脊背也放松了。我微笑着把大衣前襟拉开,连他的下身都遮住了,他以为我帮他取暖,嘿嘿地傻笑着把大衣拉紧。等到我在大衣的遮掩下他的腿,他才警觉起来:“喂,你不是说要等两个礼拜以后”

他穿的运动裤是前后拼凑起来的,拉开两边的链子就能脱下来。我到拉链链头,慢慢往下拉。他身体一颤,呼吸急促起来,上身往前倾,拎着排lún鞋的手扯着一旁的栏杆,夹紧大腿想从我腿上站起来。

“别闹,你脚扭了。”我说,紧紧搂住他的腰,将拉链拉到大腿g,猛地扯开他臀部下面的部分。

“c!”他低声骂,耳朵都红了,怕会走光,拎着鞋的手抓紧大衣前襟。空着的手放在背后,拼命要把裤子拉上去,我捉住他的手,箍在身侧。他的pì股离我的大腿有段空隙,我扶着他的腰,yj早就脱离了内裤的束缚,慢慢滑进他的内裤边沿,在股沟处揉搓了一阵。他穿的丁字裤,跟没穿没什么两样。地铁虽然比公车平稳,不过还是会有轻微的滑动,带动着我下体的运动,我自己g本不用费力。

我的手穿过他下面,索到他的yj。他前方已经撑起了帐篷,渗出的jy弄了我一手。我低声笑:“这火是你撩起的,做人要敢做敢当。”他哼了声,想骂我,又怕被听见,忍得脸颊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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