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尘埃落定(2)(5000+完)  麦小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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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大自然,伸手就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啊!我可不是因为找不到你才吃不下睡不着的啊!”

说完就开始后悔——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就是了!

他被我推得直接仰靠在沙发背上,没着急坐起来,反倒拉着我的手压在他心口,我觉得心跳开始加速了,然后就听到他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一时间有些失神。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情产生不同的呢?或许早到记都记不清了,刑杰森在这件事上比我敏感,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对姜涞和我走得近那么反感,所以才会告诉我说,我们就算相爱过那也是在一起之前的事,我们都错过了最爱彼此的那段时间,等到终于可以在一起,却早已不是当时的心境了窀。

说起来姜涞其实也早有这样的自觉,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告诉我说,他才是最合适的那个。

回想起他第一次向我告白的时候,告诉我说我曾经因为刑杰森对我好的那些感动,其实全都错了位,从为我遮风挡雨到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对他全部的感激和感动本都该属于姜涞,可是我当时听完之后什么感受呢?

恼羞成怒。

被人拆穿之后的那种羞愤难当和恼羞成怒。

拼了命地想证明给他们所有人看,我就是喜欢刑杰森,就算他没有为我做那些事,我也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对你的好视若无睹。

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他当时未必看不出来,但还是为此很伤心。

我这人说话向来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留余地,因为身边的人一次次宽容,反倒养成了纵容自己伤害别人的坏习惯,姜涞也就算了,好歹我们俩现在也修成了正果,以后……再慢慢补偿他好了。

可刑杰森呢?

我是被爸爸一声咳嗽惊醒的,环顾四周发现哥哥跟嫂子都已经出去了,姜涞正在笑,当着爸爸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刚刚是被我帅晕了吗?”

“别臭美了,”我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我是在想刑杰森。”

本来爸爸一脸笑意,听我说完这句话脸就沉下来了,我没顾得上他,只是盯着姜涞看,他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还帮我把腮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去,温和地笑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爸爸脸色缓和了一些,这也难怪,我突然提到刑杰森,他当然第一反应是怕姜涞生我气,眼下姜涞表现得这么大方,他就没那么担心了。

但只有我知道姜涞的脾气,他这哪是大方?分明是致敬失败者:我老婆选我不选你,你输给我了好可怜哦!

大概是接收到我鄙视的目光,他又笑了笑,“想他什么?想去看看他?”

我摇头,“你回来之前我请他吃过一次饭,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认为以后不再见面对他比较好。”

姜涞点头:“确实不合适再给他一些错误的暗示,但是如果你是去送请柬我还是没有意见的。”

这个人!

爸爸这时轻笑一声,“有些事要他自己想通才行。”

当着爸爸面我们没有再把这个话题延伸开,等姜涞牵着我的手从家里走出来之后我才继续对他说:“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他的,也对不起王阿姨。”

但他根本不以为然:“王阿姨的事是意外,谁都不想的,这跟你们结束没有一点关系,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家的事,反而一直在为刑杰森处理不好母子关系而背黑锅,我说这话不是想怪他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很多事都是有因才有果,你不是他们家产生矛盾的‘因’,用不着上赶着去道德绑架自己。”

我撇撇嘴:“你的老婆你当然知道维护了,他们家人指不定多恨我呢。”

“谁说的?”他把我揽在怀里,“宋楚晨他们夫妻就很明事理,知道王阿姨那时候追着去西藏是想和刑杰森和好,他们母子之间的问题并不只有一个你而已,就算你是真的跟他在一起,那时候男未婚女未嫁也是正常的,何况你那时还是在跟他说分手呢。”

我戳戳他的前胸:“看来你功课做得很到位嘛。”

他捉住我的手:“不是想见他,又一直在谈他的事,老婆,你这样我很有压力啊,难道婚礼真的要邀请他?”

“……”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费了好大力才艰难说出口:“没什么,就是你突然喊我一声‘老婆’,让我有种想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谁知道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目标部位,饱含笑意地点头:“嗯,你也够舍得本的。”

噗。

怎么说今晚也是洞房花烛夜,长时间讨论一个是我丈夫曾经情敌的男人后果有多严重,直到凌晨我腰酸背痛地把姜涞从我身上翻下去才明白,我愤愤指着他,胳膊还在不自觉地颤抖:“太小气了!竟然这么欺负我!”

他一脸餍足地躺在我身边,表情欠揍得很:“说欺负可太见外了。”

我现在可真是稍微动动都一身难受,只得又躺回去,被他勾勾手轻松地带进怀里,我实在没力气挣扎了,好在他手还算老实。

“老婆,我妈今天跟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我虚弱的回答:“你这都执行得这么彻底了,我想忘也忘不了啊。”

他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额头:“那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不解地问:“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啊,事先说好啊,我虽然不反对现在就要孩子,但你不能打着这旗号太过分了啊!”

他一脸坏笑地问:“怎么过分?”话音未落就整个人压上来,“这样?还是这样?”

……

再次讨论到刑杰森,是在一周后风行例会结束之后,我哥再次把风行交给我打理,例会上进行了一些必要的交接,会后把姜涞和我嫂子叫进来,顺便讨论一下婚礼的事。

婚礼细节姜涞坚持不需要我/操心,因此他一个人进我哥的办公室跟他讨论去了,进去前扔下一本婚纱册子给我看,我都不需要进去,我嫂子当然也就陪着我挑婚纱了。

姜涞现在已经和理工学院签了聘任合同,正式去大学教书了,说老实话我觉得他天生就有教书的气质,想当初为了我屈就在风行可真是太委屈他了,顾盼听完只是笑:“一个女人只有对她爱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怜惜,舍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哪怕是为自己都舍不得。”

对此我深以为然。

她继续说:“其实你对他一开始就和对刑杰森不太一样,只不过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我也只是笑笑,这样的事再去深究已经没有意义,我的世界除了爸爸和哥哥,男人只分两种,一种叫姜涞,一种叫别的男人。

但她既然说到了刑杰森,我也就顺便感叹了一句:“他最近也是够拼的了,姜涞上个星期准备的教案里还特意以他为案例,为工作应酬到胃出血,这样下去可不行,男人到这岁数也该注意调理身体了,姜涞这人也是听不进劝,我跟他说了无数次在学校要按时吃饭,可他一忙起来根本就不顾上,我得再重新规划一下工作日程,中午得腾出两个小时去给他送饭才行!”

结果顾盼直接听傻了。

我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不是在说刑杰森吗?怎么一转眼都说到给姜涞送饭上去了?”

我笑起来:“他的事我也没办法管啊,姜涞不一样,我能管、他会听。”

“那叫管家送饭就可以了,你从公司去他的学校光车程都有四十分钟,何必这么折腾呢?”

我翻了个白眼:“他要肯听管家的话好好吃饭我就不用发愁了好吗?前两天送过去的都等到下午凉了他才吃,这样下去胃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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