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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嗙!”

王红梅连忙往下赶,差点一脚踩空从竹制楼梯上摔下来:“短命鬼,我热水瓶还放在灶台边,你小心一点!”

随着烛火光亮的消失,角落里的那堆东西悄无声息地动了一下,然后帆布被掀开,露个人影的轮廓,在黑暗中轻轻地吁了口气。

发电机终于开始轰轰轰地运作,卢安福脚丫上贴块药膏,乐颠颠地的跟着电视机唱:“大嫂不必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我与你少年的夫妻过几年呀……”

王红梅把鱼汤端上来,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把台换了:“什么依依呀呀的,我电视剧要开始了!”

换到她要看的那个台,却没有电视剧,而是在转播新闻。

卢安福乐了,光着脚板抢上去换回来。

“这锭银子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妆奁……”

王红梅这回也拗上了,还非换台不可,骂他:“唱什么唱,跟狗吠似的。”瞎七瞎八的一阵乱按,转到一个访谈节目上。

卢安福瞪她,正打算站起来,突然就给那节目上的镜头吸引了。

“这是一个求生的故事,这是一个生命的奇迹——她,被海浪带到了哪里?她如何……”

夫妻俩一起瞪大眼睛,妈呀,这说的什么呀!

没过一会,一个小脸盘的黑瘦女青年和一大饼脸的记者出现在屏幕上,女青年手上还裹着纱布。

“那你当时害怕不?”

“害怕。”

“那水源怎么解决,像那个《荒岛余生》电影里面的主人公,喝椰子汁?”

女青年愣了一下,摇摇头:“那海岛上没椰子,但是岛上有湖,淡水很多……”

卢安福嫌她说话声音太低,走过去调音量。恰好那记者问到野兽的问题,那女青年答了句:“我被蛇咬过,很痛!”

他手一用力,表示音量的小绿条蹭地涨上来,“很痛”两个字几乎是直飚上来,震地人耳朵都麻了。

王红梅放下筷子咒他:“声音调这么高要死啊!”

阁楼上“咯噔”传来一声响,随即归于沉默。她立刻又掉转对象,抬头冲阁楼上骂:“死老鼠白吃食,活短命……”

电视里的节目女青年还在讲着,夫妻俩的口角也还在继续,阁楼的楼梯口却悄无声息地蛰伏着一个影子。

“膏蟹今年价钱也要涨,你个没出息的,非要养什么虾……”

“虾怎、怎么了,赚钞票要往长、长远看……”

卢安福和王红梅一无所觉,看电视归看电视,说话一点也不影响。

直到整个节目结束,女青年和记者的脸都看不见了,那个黑影才又消失在楼梯口。

吃过饭,隔壁果然又开始打麻将,直到半夜都没有停歇的迹象。卢安福哼哼直骂,隔着薄薄的木板墙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狠狠地发泄了一回,这才上床睡觉。

冰箱上他抹了胶水,阳台上他放了老鼠夹,就连门上他都加了道锁!

本来应该万无一失了的,却不料那贼这次看中既不是冰箱里的啤酒,也不是阳台上晒着的衣裤鞋袜……

第二天一早起来,王红梅红着眼睛在自家门前咒骂:“哪个黑心肝不要脸的短命鬼,出门就给车撞死!偷我家电视机,你几辈子没见过钱了……”

第五章、阁楼下的重逢

从飞机上下来,张女士就一直抱怨人多空气不好。

阿籍不大自在的坐在轮椅上,一脸的尴尬:“妈,我还是走路吧,我脚好的差不多了。”

张女士瞪她:“给我好好坐着,医疗费又不是报销不了——我给你买了这么多份保险呢,死脑筋!”

阿籍叹口气,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心里没来由一阵空虚。要是以往在海岛上,还不是得照样忙里忙外……

“我问你啊,那男人到底是哪个?”

阿籍皱眉头:“我跟你说几回了,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医院不是你陪我去的?化验单您都亲眼看过了……”

张女士斜眼睛看她:“是没——怀——孕——这回事,不是没有和男人鬼混这回事,你当我老糊涂?”

阿籍缩脖子,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一想起家里陈老先生那张卫道士般严肃的脸,她觉得更累了……太开明了不好,太不开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凡事吧,都得有个度!

母女俩唠唠叨叨走着,还没到出口,就有人在不远处高声打招呼:“张阿姨!陈小姐!”

阿籍循声看过去,脸色刷地变了——换了衣服披下来头发她也认得,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做记录的女警察?

女警察今天穿了件黑白色的小吊带,下面是利落的牛仔短裤,招手小跑过来:“张阿姨?我没认错吧?”

阿籍瞪眼,阿姨个鬼,谁你阿姨!

张女士背后掐了女儿一下,冲女警察眉开眼笑地开口:“可不是……你是哪位呀?”

见人就笑这点阿籍绝对是遗传自母亲,别管认不认识,张女士最讲究的就是要笑脸相迎。笑错了不要紧,得罪错人就不好了。

女警察乐呵呵地行了个敬礼,自我介绍:“李娜云,a市分局特警大队的,上次就是我给陈小姐做的笔录。”

李娜云,我还云娜台风呢!

阿籍心里默默地鄙视,眼睛余光看到母亲瞬间激变的神色。

没听过——不过,她跟女儿似乎认识——认了亲再说!

“噢噢,是李小姐!</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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