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卷 大侠之梦 第八章 援刘抗曹(四)  阿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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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很少这么兴奋,他居然没有建议进帐避雨,就这么大声说着:“另外有个好消息。”

“好消息?”

“是。刚才蔡勋校尉派了使者过来,说张允奉蔡瑁之令,等不及与我们会合,已经先率两千亲兵离开樊城,回转襄阳去了。”

我一愣,勉强压抑着心头的炽炽火焰,说道:“他乃樊城主将,竟然临阵先跑了?”

徐庶道:“是啊,不过我和元皓兄计议了一下,觉得蔡瑁这么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什么道理?”

“蔡瑁之所以让张允此时撤回襄阳,一是一山不容二主,如此可以为我们腾开主位,免得产生不必要的争执;二来张允与霍峻向来水火不容,此次张允增援不力,霍峻心中必然更是窝火,这种时候,让他们一起作战,于我军也有害无利。”

“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也要略做修改?”

你那麻醉剂还用不用?

“主公放心,我会看机行事。张允不在,事情便好办许多。所以我说这是个好消息。”

“嗯,那霍峻军撤回来之后,怎么处理?”

“蔡勋的使者也说了,刘荆州已直接给他命令,让他听从飞帅的调遣。”

“好,好,哈哈,终于要碰曹了!”

我仰天大笑,惊天动地。心里在狂呼着:“来得好,来得好!我要去厮杀,我要去嗜血!让我去疯狂,让我们都去疯狂吧!”

我感觉到,自己终于也能像徐庶那样,完全放开胸怀,去迎接那满天狂啸的风雨了。

曹,我和阿樱如此结局,都是你这老贼害的!

那么好吧!

一种充实有力的感觉,刹那间溢满了心头。

不管如何,能和这天下第一强人斗上一斗,只要真是个男人,就没有不感到兴奋的。

输也罢,赢也罢,让我们战场上见吧!

“是啊,主公!”

徐庶大声笑着。

唰唰的雨浪背后,他湛亮的双眼里,也闪耀着火一般的激情。

襄阳拨给我的军马,第二天上午陆续到达我的营地。

需要安排的新来将士有一万好几千人,把我和杜袭、杜似兰给忙坏了,光是各营的中高级军官来拜见长官一项,就烦了我一个多时辰。

徐庶和田丰则被我禁止参与这种体力繁琐兼具的事务性工作,我知道,大战在前,必须象对待国宝一样保护两位军师的身心健康。虽然徐庶素来健壮吧,但也不能过于劳。

能为军师分分忧,我是非常开心的。

其实军中的事情虽然多,但有这二杜在,他们都是业务特别熟练的高级助手,又兢兢业业,毫不怠工,因此也没什么是需要我亲自动手去干的。只是两位军师既然都不在,有我坐镇着,大家心里感觉要踏实些吧。

中午时,营中需要处理的事情基本都处理完毕了。

下午,杜似兰不顾劳累,先率少数人马赶回樊城,为我入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第二天上午,我和徐庶率领忠字营过汉水,直趋樊城。

樊城,公元前八二七年周宣王时为樊侯国,公元前七七○年属邓国,汉置郡县时,属南阳郡。

我来到樊城南关之前,蒯良已在城门口迎候。

他的左侧站立一人,五短身材,金黄色袍甲,应该就是樊城守将蔡勋,别人没资格站那里。

我走上前,和二人答话,一问之下,那将果然是蔡勋。

蔡勋说话颇为客气,恭维我了不少马屁。

不过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有一个硕大的酒糟鼻子。

你可真够丑的!

代表黄巾出来迎我的是之前先回樊城的杜似兰,另外还有一个潇洒的黄衫少年。

我在他们身边搜寻着我的玉儿。

没有找到。

杜似兰说他率领一千军,去接应正在撤返途中的霍峻军,尚未回返。

然后杜似兰给我介绍他身边的少年。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已猜到,这少年应该就是四大琴王中的“琴圣”司马吟。

这潇洒的年青人虽然只是静静而立,全身上下却已透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灵动之气,那正是在艺术上有所成就而蕴集的气质。

“看上去资质不错,年纪又轻,我传他一些现代围棋的心要,也许他能够领悟吧?”

我随意看他一眼,已然动了这心思。来到三国这么久,除了在曹营和许都下过几盘,南下之后一直都没寻着特别出色的高手。

“今后可有消遣的对手了。”

这个美妙的想法使我紧紧拉住了司马吟的双手,付出比对别人更多的热情。

身后的徐庶暗叫不妙。

因为他看到蔡勋的脸上,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

第一印象就这般恶劣,如何使用迷魂大法啊?

杜似兰嫣然一笑,提起个话头,和蔡勋随便闲谈起来。

他们已经很熟了,聊了一会儿,蔡勋面上就开始露出微笑。

我在旁看着他笑容,心里却忽然有点不舒服。

“这厮为何笑得如此猥琐?”

大军的安排颇费思量。现在我部下有忠字营骑兵五千,义字军步兵一万,樊城原驻孝字营步兵五千,黄巾步兵两千,加上我从长沙带来的三千水军,整个有两万五千兵马。樊城虽然已不算小,但也不可能屯住这么多军队。而且,关键是战事将起,必须预先准备,不能让敌人轻易攻到樊城之下。

杜袭又点一下头。

繁钦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子绪之言,依据何在?”

杜袭道:“初战失利,正是我主之策。兄岂不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荆襄军承平十年,乃久旷安乐之卒,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今初遇百胜之强敌,自然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所以我主令赵玉校尉、宋定司马这样有经验的将领出战,其意不在胜负,而在令将士适应战场的气氛和侦测敌人的虚实而已。这一仗虽然不利,但却击伤敌大将史涣,双方伤亡之数,亦大抵相当。”

繁钦道:“不过忠字营一下后撤三十里,却是为何?”

杜袭和田丰相视而笑,道:“此我主诱敌深入之计也。兄长日后便知。”

繁钦释怀,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我们在襄阳城中,都在眼巴巴地看着飞帅呢。”

站起身,道:“我这就回去禀报刘荆州。”

杜袭忙拉住他,道:“且慢,我尚有一事,要请兄帮忙。”

繁钦道:“何事?”

杜袭看看田丰。田丰道:“繁大人,是这样的。我军欲在汉水两岸架设十余座浮桥,以利于粮草兵器辎重人员的调拨,同时也令敌军看到,我军阵势的强大完整,不可轻侮。”

繁钦犹豫道:“此事重大,我得请禀刘荆州……”

杜袭道:“这件事刘荆州已经知道,而且同意了。但我和田公担心襄阳城中有人暗中作梗,所以……”

繁钦道:“哦,若如此,易事耳。襄阳北关守将邓义是我妹婿,我回去时,顺道知会他一句便是。”

杜袭大喜:“如此,弟先谢兄长。”

招来一将,乃是张南,道:“架桥一事,由张司马率一千军负责,我欲让他随兄长去见见邓将军,先沟通联络一下感情,兄长看方便么?”

繁钦看看张南,觉得还顺眼,点头答应下来。

送走繁钦和张南,杜袭和田丰互相看看,田丰笑道:“幸好此次来樊城的是这位繁大人,不然就没这么顺利了。”

杜袭道:“正是,我一见是他,心就定了。刘牧那边,暂时应该不会再动别的念头。”

田丰道:“天助主公,一举两得。既解决了浮桥之难,又熟悉了襄阳北城将领。”

低声在他耳边嘱咐道,“子绪,此事切记保密,必有后用。”

杜袭道:“是,田公。”

田丰点头:“不过关键还在主公他们能够稳住阵线,否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曹军携百胜之威,兵雄将猛,又不乏智谋之士为助,不但现在,以后在很长时间里,恐怕都将是我军的第一强敌。赵玉他们第一仗能够打到现在这种程度,我已很是满意了。子绪。”

杜袭道:“田公,如何?”

田丰道:“此间之事,我已全部安排停当,今夜我就赶去偃城,去会主公和元直,重新整顿防御部署。樊城军务,就托付给子绪和霍峻将军了。”

杜袭非常明白田丰现在急迫的心情,道:“是,请军师放心。”

十月九日。

阳陵陂大营。

深夜,徐庶正与杜似兰于中军大帐商议昨日之战,外面有人来报,田军师到。

徐庶看一眼杜似兰,笑道:“老头坐不住了。”

二人忙出去迎接,没到门口,已接着田丰。

田丰定睛看看他们俩,过了一会儿,才道:“居然能笑出来,还好,还好!”

徐庶笑道:“谋定而动,自然成竹在胸。元皓兄那边也还好么?”

田丰边走边说,将樊城的情况略说一遍。

各自就位,田丰问道:“昨日敌军如何布阵?”

徐庶打开地图,指着图中方位道:“曹军分三军下寨,最前方是徐晃军,位在古驿镇前西南一里,古驿镇中是张郃军,其后东北半里,是乐进的营寨。”

田丰道:“嗯,自恃强横,这曲蛇之阵还算正常。”

徐庶道:“我军前锋出动的都是骑兵,分为两军,宋定一千军在左,赵玉两千军在右后三里,前往徐晃军挑战。徐军三千人出寨迎击,与宋定军混战。对方战斗力颇强,但似乎过于轻敌,没有料到我军能够缠战,结果赵玉生力军从敌军左侧中段冲击,截断徐晃军的前后联络,重伤徐军带兵主将陷阵校尉史涣,先将其后军击败。然后回过头来,与宋定前后夹击徐晃,作战占据优势。”

他一边说着,右手一边在地图中指着相应的位置。

田丰注意到他手背上包裹着一条白布,道:“元直,你的手怎么伤了?”

杜似兰道:“是宋定司马干的。”

徐庶笑道:“其实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拦他,他也不会抓我了。”

田丰微一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杜似兰道:“田公,是这样的。我军夹击徐晃军,即将大胜之时,张郃军已绕到宋司马军身后,突然发动袭击,宋司马人少,支持不住而撤。赵玉校尉独力对抗敌方两路悍军的攻击,十分困难。军师此时下令鸣金,而魏延司马已率军在半途接应,赵玉校尉趁势一冲,突了出来。曹军见我军阵势齐整,也没有穷追,双方各自收敛完自己的死伤战士之后收兵。军师见敌势强劲,命放弃前寨,全军退回阳陵陂大营,宋司马不忿,非要率军再次出战,徐军师拦阻,被他抓伤了手背。”

田丰道:“原来如此。”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徐庶道:“宋司马久在军中,熟知军规。他只是一时愤怒,我即使不拦,他也不可能贸然出营向敌军再度挑战的。”

杜似兰道:“那也未见得。军师,田公,依我看,须重重惩罚宋司马,以为警戒。否则日后大家都这么不听号令,气怒之下竟然敢伤害主将,还如何指挥?”

田丰连连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我建议立刻设置军营司法官,由杜营主兼任。元直,我们商议之后,便上禀主公,立刻安排吧。”

徐庶皱皱眉,左手轻轻按住右手手背上的伤口。似乎觉得田丰有些过于急迫。

田丰看他一眼,正容道:“军法,乃军中第一要事。昔日袁本初军,猛将多有,勇士林立,但军纪废弛,赏罚不明。所以颜良、文丑等骄悍之将先后白马、延津授首,而张郃、高览等也以不满本初因人施法,心怀怨望,其后稍有差池,便转身投敌。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微杜渐啊!”

再看徐庶一眼,又道:“敌军如此强大,宋定却能败而不馁,十分难得。但军中赏罚,赏是为了劝人去做某种事,罚是为了禁止人做某种事,所谓‘王者以刑禁,以赏劝’。手段虽然不同,目的却是一样,都是为了使全军上下进退如意,似心役臂。宋定勇猛作战,理当奖赏,但不听将令,按律必罚。”

徐庶眉头舒展开来,道:“元皓兄,我明白了。原来我是想敌军确是强大,我军像宋定这样的将领又极其缺乏,气可鼓不可泄,不欲因惩罚他而令将士误解失望……嗯,不过,我同意你的意见。并请杜营主兼任军中司法官。”

“主公以为如何?”

田丰他忽然回头,向内帐问道。

杜似兰一怔,笑道:“田公如何知道主公在内?”

田丰道:“大战方起,主公如何放心得下?而且今日白昼我在偃城一整天,什么事不知道?”

哈哈笑声中,我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司马吟。

“军中大事,几位军师做主便是,我自然都是同意的。不过,”

我凝目去看杜似兰,“小兰现在要指挥汝南营,又要组建刺奸营,身任多职,是否会力有不逮?”

杜似兰脸上微红,道:“主公,不妨事,汝南营的事有瑞叔,我现在其实已经很少管了。单是刺奸营,事情并不是很多。只要主公给我一名副手,军中司法,并不为难。”

我道:“你看谁可以帮你?”

杜似兰看看我身后的司马吟,说道:“我推荐司马公子。昨日若非司马公子将敌人主将史涣打下马来,玉弟虽勇,也难以击溃史涣军,又在徐晃、张郃两将夹攻之下安然而撤。司马公子武艺高强,作战勇敢,又机智过人,善护主将,军中无不钦服,有他助我,必无再敢藐视军规之徒。”

我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司马吟,道:“不错,司马公子若肯助似兰,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司马吟俊面一红:“一切全听飞帅、兰姐吩咐。”

我看看徐庶:“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沉吟半晌,道:“主公决定便是。”

我道:“那么元皓兄此议通过。任命小兰兼任我军司法督,司马吟担任司法都尉,辅佐小兰。择时不如撞日,今天就上任。”

杜似兰有点兴奋,道:“是,主公。”

我看看他和杜似兰,忽然想起件事,随口问道:“刺奸营的事,现在如何了?”

杜似兰笑一笑,道:“我已和黑帮主取得联络。”

说了这句,她便不肯多说。我也就不再追问。

反正她办事,我放心。

而且,现在军中大事,我是能推就推,能躲着决不拦着。

田丰道:“主公,元直,下一步曹军必不肯善罢甘休,近日或许会有一场大战。新野、樊城这一带地势平坦,我军既然已达到了解敌军的目的,此后只合坚守,以趁敌人之隙,不宜再强与敌军正面野战。”

司马吟和杜似兰一起点头称是。他们是与曹军有过交道的人,但因为双方从来没有正面硬撼过,所以一直对曹军的野战能力有所轻忽。经过昨日一战,才深切感受到曹军铁骑的勇悍强劲,相比之下,己方的战斗力就令人失望多了。

杜似兰道:“幸好主公和军师及时来到阳陵陂大营,要真按我的主意,让蔡勋、魏延这些襄阳的将领领兵出去挑战,骤然遇到徐晃、张郃这种敌将,他们恐怕就回不来了。”

我道:“那不能怪你,我和元直都在曹营里呆过,不说别的,他们的战马比我们都高过半头,矛槊也长出半尺,这种野战整体的劣势不是短时期就能追赶上去的。”

杜似兰瞥我一眼,示意领情,眉宇间竟颇带几分妩媚色,当然,稍现即逝。

我一笑,心底微微一热。

徐庶道:“我们现在兵力不少,将领如赵玉、宋定、魏延等也非常耐战,要守住应不是太大问题;不过曹军势众,却要防范敌军一面牵制我们,一面派奇兵去攻偃城和樊城。”

负责总指挥的曹军主将曹仁审时度势,眼见敌寨战术灵活,攻守兼备,并非一味死守,自己若仍如此强攻,前景未明。和夏侯惇、张郃等商议之后,整军而去,北退十里而止。

这一战下来,包括赵玉、宋定等在内,众将士对徐庶的指挥艺术颇感佩服,从此都不再随意吵闹。

帅帐中,徐庶在我身边坐着,直摇头。

想不到远瞩镜如此厉害,陆战竟然也能先立一功!

田丰因为连日休息欠佳,颇感疲倦,先去自己的军帐歇息去了。

杜似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司马吟。

“主公,军师,偃城方面来报,昨夜有两股敌军接近,其中一股数百人的敌军潜入城下,被罗蒙先生发现,蒯奇出城打了个突击,把他们打散了。另外一路向西而去,去向不明。”

“哦,”

我看看几上地图,“元直,看来不出元皓兄所料啊!”

徐庶笑道:“让他们来吧,呵呵!主公你看,他们一定是想通过龚家滩的水道攻击樊城,子绪和霍峻他们正在那里等着呢。”

“小兰,从水路去袭击樊城的是不是赵俨?”

“啊,主公,这个还不太清楚。”

徐庶道:“不用问,应该就是他和于禁去的。”

杜似兰讶道:“军师如何知晓?”

“襄阳的地形,曹军中他应该是最熟悉的一个。”

徐庶看看我,一笑,“而且最近几日我反复瞧看,都没看见他和于禁的旗号。”

“有几天了?”

“三天。”

“那就没错了。”

我心想:“新式发明就是先进难敌啊,曹仁,赵俨,任你等作战部署如何机密,你们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远瞩镜这种东西泄露了你们的天机。”

“呵呵,现在我们就等着,不知道子绪能不能见到自己的老朋友呢!”

“希望如此。一到了水里,曹家铁骑可就没有半分施展的余地了。”

杜似兰笑着对司马吟道:“说不定霍峻也能碰到自己的老朋友呢。”

司马吟没听明白:“谁?”

徐庶道:“你说孟达?嗯,也有可能。”

司马吟道:“哦,原来是那家伙。他也在军中么?”

杜似兰道:“前两天小玉说曾在军中混战时瞥见他一闪而过,最近都没看到。”

“哈哈,真是期待啊,希望两对老朋友都能见到。”

我哈哈大笑。

杜似兰道:“主公,那我们先出去了。”

“你们去哪里啊?”

“我和兰姐去营中四处转转。”

司马吟的脸忽然红了。

杜似兰淡淡扫他一眼,跟我说道:“晚上主公可否和我们一起吃饭?我把小玉他们也叫来。”

我同意:“好啊,今天心情不错,大家是该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杜似兰和司马吟先走了。

回过头来,我问徐庶:“韩暨最近研究得如何了?”

徐庶道:“嗯,他最近正和铁挺他们日夜不停,对楼船做着最后的改进,霹雳砲恐怕要再等一等了。”

我点点头,道:“楼船啊,有点难。”

徐庶叹口气:“是啊,但楼船轮踏脆弱和容易搁浅终究是我水军最大的心病,这问题不解决,陆兄弟他们也不得瞑目啊!”

我道:“不过我对这事不报太大希望,楼船本来就不是浅水小沟里跑的东西。水军的问题,最后还是得拿钱来解决。”

徐庶看看我,道:“主公是说多买各种船舰,组成配置均衡的舰队?嗯,确是最完善的方案。”

我道:“元直,你跟他们说,弥补楼船的缺点,尽力而为便是,别把自己逼死,这边只要顶住了曹,要多少钱都会有的。霹雳砲的问题关系到我军未来的攻击力量,马上就要用的,希望大家能多费点心。”

徐庶恭恭敬敬道:“是,主公,我立刻把你的意思告知韩暨他们。”

我对他道:“晚上别走了,我跟小兰、玉儿都说好了,你把元皓也一起请过来,大家一块儿吃晚饭吧,等着樊城那边的好消息。”

晚上,大家一起吃晚饭。

在座的,除了我和徐、田两位军师,还有杜似兰、司马吟、赵玉、宋定、魏延和蔡勋。

除了田丰年纪较大以外,其他都是年轻人,现在又刚打了胜仗,一起聚会起来更是无拘无束,开心之极。三人围一几,分了三席,彼此其实都挨得很近,十分热闹,大家一边吃,一边说个不停。

赵玉叫嚷得最凶,把同席的司马吟和魏延教训得几乎都无言了。整个帐里就听到他“呱几呱几”贼贼地笑声:“吃饭如战场,有三大诀要:第一,要一边教育对方一边迅速抢夺饭菜,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也;第二是一定要练成吃说并用的快嘴,把对方教训服了的同时,肚子也吃饱了。”

魏延郁闷地看看桌上一只空空的菜盘,那本来是他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因为被赵玉一通胡说瞎扯侃晕了,再低头看时已经没了。

他身边一席上的宋定呆呆地问道:“第三是什么呢?”

赵玉瞟一眼正怒目而视,张牙欲噬的魏延:“笨蛋,最后当然是赶紧闪了,不然等着挨揍啊!”

眼睛狡黠一转,惊道:“那是谁?”

魏延一回头。赵玉身体已离开坐席,从后帐门跑了。

空旷之地,只留下他得逞的奸笑声。

魏延情知上当,追之不及,气哼哼的不依不饶:“死小子,下次抓着你,非打得你开花。”

司马吟低头一看,自己爱吃的白菜豆腐也已是盘上见底,不禁一呆。

我和徐、田两位军师及杜似兰、蔡勋等都笑了。

背对着我的杜似兰低声对我说:“小玉只有在主公跟前,才会这么淘气啊!”

我心中温暖,点了点头。

这时,帐帘忽然一挑,魁梧的过千山匆匆进来,向我禀道:“主公,曹有使来访。”

我一愣:“曹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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