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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抽烟不?”郑辉突然问道。

“她不喜欢我抽烟。”

郑辉一拍大腿:“以前你是好学生,不抽烟,听这意思还是会的?不过为了妹子能戒烟,不愧是谢哥!”

谢尽华瞧着往嘴里塞饺子的柯余声。是呗,这家伙时不时劝我不要复吸……也就执行任务时来两根,这事儿没瘾,还不如跟他耍嘴皮子有趣。

郑辉跟他熟络了,唠唠叨叨大半个小时,一瓶酒不够,又要来好几瓶,说说那谁去酒店做大堂经理,那谁考了专升本去外头了,吴家儿子打架被拘了三天,感慨一下自家爹妈身子康健,不像有些家照顾不过来结果久病床前无孝子,居然放任他们跳河上吊,又问问谢尽华的工作,连连说不当警察好不然多危险,跑过两趟厕所,然后都开始大着舌头说胡话了。

趁着吃喝一通,谢尽华旁敲侧击着,从可劲儿喷口水的郑辉嘴里问出些东西:关于三姑手底下有个叫甜新的小姑娘,帮着她招揽人,她男人是个猥琐的小伙子,姓朱,她还有个兄弟“小义”,是这个音,不过据说不是好写的字。谈到之前上电视的人贩子梅姐,郑辉连连拍大腿。“我还老奇怪,有什么工作老招女孩子,你这一提,这梅姐三姑别是一家的!哎哟,咱们这村里本来就男人多,还把小姑娘骗走了,去哪讨老婆哦,只能托他们从外面找来。嗝!”

“辉,你喝醉了。”谢尽华见郑辉脸色通红,觉得不能再任他喝下去了——虽然也就十瓶,搁一些北方老大哥那才开场,但不是所有人都酒量好。

郑辉有点神志不清,怕是再喝下去会人事不省。谢尽华赶紧付了钱,把人连拉带拽回去,等他妻子儿子回来,把他家门关好才离开。

听郑辉嘚吧得人耳朵长茧,又闹了这么一出,柯余声也只有感叹几句:有的人单纯活着就需要竭尽全力,有的人并非出于恶意,潜意识里的观念却在迫使他伤害。

“柯婉宁”在没人的地方肆意地舒活筋骨,终于可以不受束缚,他一瞬间松懈下来,放松地扭着脖子和身体,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该锻炼了。”谢尽华轻笑。

“谢先生,接下来去哪儿?”

谢尽华扬起下巴,“走,回家拿家伙事,盗墓去。”

“真盗啊?”柯余声后脖颈子凉嗖嗖的。

“那白骨没准是物证。既然老张不老实不肯说,我也没白在警局和法医那熏陶这么久,死马当活马医,请出来试试看。”

柯余声撇撇嘴,“虽然我不反对,我还无神论,但回头我真得去找个庙拜拜。”

“顺便求个国泰民安,世界和平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失业,享受生活了啊。

“神一定会让我换个愿望的……”

临进院前,谢尽华谨慎地观察一圈才进屋。把箱子掏空,将其他东西塞进床板下带机关的夹层——这是他为回来调查,特地定制的一张床。

“真会有人进来?”

“说不定。咱们势单力孤,看起来好欺负,又惹人馋。”人能丑恶到什么份,从来只有想不到。

谢尽华的箱子是百宝箱,手电铲子镊子手套之类的工具一应俱全,仿佛早就预料到有用到的时候。也是,这么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再见到,估计就用得上这些。

天已经黑下来了。

俩人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往山里走,中间差点惊醒了某家的狗,好在汪汪了两声也就停下,没人出来看。

越往外头走越黑,没人住这边,连昏暗的路灯也没了。

偏偏在此时,他们听见了刺耳的女人的尖叫——距离他们不远,突如其来,惊恐至极。

在这暗夜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尽华双眉一凛:“那边的路是……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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