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盎无视掉应歌儿的深情对望，不解的开口。

应歌儿眼里的希望慢慢消退下去，无比愤怒的看着慕小辞。

慕小辞细长的手，慢慢触碰到她的眼睛，说：“如果这对眼睛看不见了，太便宜她了。”

“我要让她用这只眼睛看尽这世界的冷暖胆寒，我要让她知道，世界不是黑色白色，还有灰色。所以，我不打算要她的眼睛，我要留着。”

席盎微微皱眉，像看地摊上的猪肉一般看着应歌儿，无情道：“就这么放过她？当年你因她短暂失明，现在放过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应歌儿大口喘着气，她哪敢想象，自己爱过的男人，心竟然这般无情。

慕小辞微微一笑，说：“盎哥，我哪有说放过她？”

“我只是不要双眼，不代表我不要眼睛。让我看看哪一只更好看。”

说着，她凑近应歌儿的脸，她瞳孔剧烈的收缩，害怕，绝望，胆寒，痛苦。她此刻犹如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东西。

那么一瞬，她是犹豫的，如果这样做，她就成为自己不喜欢的人。

当应歌儿的泪水漫无目的的流出来，涕泗交流时，她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一切。

母亲，父亲，钟叔，小庆，以及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漫天的大火早就杀死那个天真烂漫的慕小辞。

慕小辞的眼眸瞬间冷却下去，接着带着漫长的寒冷般，冷声道：“盎哥，动手吧，右眼。”

席盎点头：“好，阿辞。你要记住，对伤害你的人留情，就是给自己埋下祸患。斩草除根，片刻不留。”

“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