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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默的目光在银衡和银袍鼠之间流转,有种四师兄在捧着化形后的四师兄的奇妙感觉。

不过仔细观察,很容易分辨,这一人一鼠形似神异。

那银袍鼠偷偷看了她一眼,触及她的视线毛发一抖,背过身去,缩成一团,整颗脑袋都藏起来了,可爱至极。

听到银衡的话,她不假思索道:“交易区的傀儡锻造铺。”

说完,才意识到买得了叶飞阳的身,买不到他的魂啊。

看银衡的表情,都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秦默默:“……”

就这样吧,把难题交给蒋正元了。

……

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报到上头,不能私下处理,首先是自家宫主这边。

秦默默本以为自己去罗刹堡走个过场就好,银衡却不顾伤势,坚持要亲自面见宫临渊。

她便让小团子先一步进入罗刹堡,自己和银衡梳洗好后才过去。

进入大殿,银衡将影宅的事完整地讲述了一遍,突然跪下来,满脸恳求之色:“师父,师姐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将此事直接报给掌门,会被当成叛徒看待,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凭白背了污名,死后都不得安宁。”

“你想如何?”宫临渊隔着面具,口吻淡淡,听不出喜怒。

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心中忐忑。

“能不能……”银衡顿了顿,似有些难以启齿,道:“能不能直接对外说那些都是师姐找到的证据,她也是因此才陨落的。”

说完,他双手十指紧紧抠着地面,手臂微微颤抖,像是等待裁决的囚徒。

同门一场,这是他能为卜瑛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行。”宫临渊应得毫无负担,他根本不在乎结果如何。

银衡紧绷的心弦突然一松,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完全没料到宫临渊会这么快接受。

“这本功法很适合你,拿去吧。”宫临渊随意地抛给他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什么功法就这么一点?

秦默默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快速扫了一眼,形魂融合术。

那是什么玩意?

银衡连看也没看,直接揣进怀里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师父成全,多谢师父赐书。”

他都做好抱大腿哭求的准备了,哪怕付出一些高昂的代价也可以,结果毫不费力就得偿所愿。

别说赐他功法,就算赐他一张白纸他都毫无怨言。

离开罗刹堡后,银衡整个人脱力地晃了晃,简单包扎的伤口渗出了血色。

秦默默唤来徐鹏带他去治疗,自己独自前往了昭天门。

闾丘岭听闻后,暴怒不已。

他原本打算等着巫月教自己出来蹦哒,再各个击破,毕竟传到外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没想到情况比他预想中更严峻,当即决定将此事公知于众,让大家有所防备。

关于卜瑛的事,银衡求得轻松,宫临渊应得无负担,难为了秦默默。

是她亲口捅出了卜瑛的身份,这会儿,只能由她来说服掌门了。

“不行。”闾丘岭斩钉截铁:“卜瑛残害了那么多弟子,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罪行。”

秦默默绞尽脑汁想了半晌,道:“掌门您想想,您突然把巫月教的事说出来,肯定会有很多人刨根问底,到时候您说还是不说?

说出来的话就会暴露此前的安排,屈泰河和苏烟宁这两颗棋子就废了,不说的话就是对大家的不信任,难免会让人不满,心生间隙,编出来的又容易留破绽。

最好的办法就是推到卜瑛身上,您只要对外说目前得知得消息全都是通过他查出来的,反正死无对证。

巫月教就算明知道事实真相并非如此也不敢提出质疑,至于他们是如何暴露的,就让他们自己去猜好了。”

闾丘岭垂眸思量她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敌暗我明,时至今日,他仍然无法确定身边究竟还有多少巫月教的奸细,不可能将事情全盘托出,找一个背锅的人可以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秦默默补充道:“于卜瑛来说,怕是根本不想要这样的美名,死后被敌人利用才是最大的惩罚吧。”

从那本册子里的内容来看,巫月教对教徒进行了精神洗脑,认定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匡扶正统。

因而掩月宗给予的荣耀等同于他们的耻辱。

秦默默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让闾丘岭点头了,接着她第一次提到了兽毒的事。

闾丘岭坚称当年的兽毒并非是咒术,那个时候门内尚有很多咒师,不可能没发现。

“也许那些咒师都是巫月教的人呢?”秦默默猜测道。

“不可能的。”闾丘岭干咳了一下,道:“我试着用解咒的方法没能解开,除了我,还有很多人都尝试过。”

秦默默:“……”

她毕竟只见过一人,还真不好说,或许兽毒是真,下咒也是真,秋雨婷属于后者,不然也不会是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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