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监狱里挺多人都是这样进去的。”川久玲说道。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问道：“他们这样做不是违法的吗？被抓进去的人的亲人朋友不会去起诉吗？”

“一个不良少女失手杀了人被捕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换做是你们，你们是相信警察还是不良少女？”川久玲反问道，然后叹了口气，“况且……他们一般是挑选那些无父无母的不良来下手，而里面的确有些是过失杀人。”

布鲁斯和迪克沉默地听着，司法问题是每个地方都存在的，像是哥谭，没有用死刑，各有各的缺点，总有人会转法律的空子。

“当初的我也是作为清道夫来培养的，不过我是家族的清道夫，为家族执行任务。”

“我得以出来是因为老家主去世了，现在在位的新家主全盘否认了老家主的一切，于是我被罢免了。”

川久玲没说的是，她当初被罢免的时候，监狱是想要销毁她的，然后被她逃了出来，无奈转成了监控。

布鲁斯沉默了很久，他心里清楚这些被川久玲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她嘴里那么轻松，他想问什么，但是最终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揭过了这个话题。

他们帮着川久玲收拾东西，零零总总加起来只装满了一个二十六寸行李箱。

迪克驱车来到了秋原的郊区，他告诉川久玲，布鲁斯的私人飞机停在这里的别墅里，他们要坐飞机回哥谭。

站在别墅前的川久玲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都来到了这里，不做点什么真的是对不起自己啊。”

接着，她摊开手掌，双手做了一个托举的动作。

先前出门的时候被她重新带回手上的变种人抑制器正在“嘀嘀嘀”地响着，红灯飞快地闪烁着，走在前面的布鲁斯回头看她，身边的建筑正在颤动着，不远处的一座建筑被连根拔起暴露出了内里。

她挥了挥手，整栋建筑轰然砸向旁边的空地。

“你在干什么？”布鲁斯皱起眉头问道。

“怎么样才能让阴影消失？”川久玲答非所问地说道：“当然是让阳光照射进去。”

她指了指那个建筑，对布鲁斯说道：“看到了吗？那个就是马路须加监狱。”

布鲁斯突然明白了她的意下之言。

如果本该属于这个地方的阳光照射不进来，就人为制造出光，让阴影无所遁形。

如果马路须加监狱因为法律而没有人关注到这个地方的阴影，就在着制造一个大的新闻，让那些向来喜欢夸大事实的媒体闻风而来，这样自然会有人来曝光这些本来不为人所知的阴影。

“你这样做很冒险，况且里面还有人。”布鲁斯不赞同地说道。

“这个点没有人的。”川久玲对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你不必担心，爸爸。”

布鲁斯突然僵硬了一下，面对着刚刚认回来的女儿露出的灿烂的笑容，无所适从地走进了别墅。

正在和飞机驾驶员说话的迪克看着走进来的布鲁斯，疑惑地问道：“布鲁斯？刚刚外面怎么了吗？”

“没事呀！”回应他的是跟随在布鲁斯后面的川久玲，“我们走吧？”

“欸？玲你不用跟你的朋友同学们告别吗？我可以叫你玲吧？”迪克问道。

“当然可以，我跟她们告过别了，她们说有空找我玩。”川久玲笑道。

“这样啊。”迪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是布鲁斯的养子，我叫理查德·格雷森，大家都叫我迪克，我是你大哥。”

川久玲看着迪克的星星眼，然后笑着喊了句大哥。

迪克愉快地应了下来，“你还有个弟弟，也是布鲁斯的养子，他比你小点，他叫杰森·陶德，回去你们就能见到啦！”

川久玲笑着应下。

他们走上飞机，在轰鸣声中，飞机起飞，飞往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