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她拍着掌走进了篮球场，地上躺着的灰色校服的女生见到她赶紧爬了起来，都跟在她的后面。

“该怎么说，不愧是川久前辈啊~”女生笑着说道。

川久玲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她，“你是谁啊？”

“鄙人禅古，刚刚登上矢场久根的顶点，日后请多多指教。”

“哈？”川久玲移开了视线，“快毕业了谁管你啊？”

“走咯！”她招呼着其他马路须加的女生，然后转身准备回去。

禅古表情阴郁了下来，提起拳头冲向了川久玲。

“川久前辈！”有人惊呼。

川久玲猛然回首接住了拳头，“喂！玩偷袭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川久前辈挺厉害的嘛。”她勾唇说道，然后屈膝撞向了川久玲的腹部。

川久玲松手用双掌挡住了她的膝盖，转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互相打量着对方。

禅古喘了口气，又握紧拳头挥向了她。

川久玲皱着眉闪过了禅古的攻击，抬起双臂挡开了她的拳头，然后后退了几步。

“别躲啊川久前辈，看看我是怎么打垮你的啊。”禅古轻声说道，然后抬脚又攻了过去。

“就这种程度？”川久玲挡下她的攻击，轻笑道。

“别小看人啊！”

禅古嘶吼着冲上去，然后被川久玲握住了拳头拉近了距离。

“就凭你？”她屈膝顶向了禅古的腹部，同时用握住她拳头的手往下拉。

禅古被迫弯下了腰，随即背部被她用手肘重击，整个人因为这个力道扑在了地面上。

川久玲退后了两步，低头看向她。

“混蛋！”禅古撑着地面站了起身，“我可是要拿下这里顶点的人啊！”

“啊啦~”川久玲轻松闪过她的攻击，笑着说道：“这么认真干嘛呀~”

然后用力锤向了她的腹部。

禅古捂着腹部咳了两声，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她看着禅古，露出了个轻柔的笑容。

“乖点不好么？”与她轻柔的声音不符合的是她重重地砸在禅古脸上的拳头。

禅古被她打得不断后退，挣扎着想要回击，最后却被踢倒，撞到了篮球架上。

“杂鱼。”

川久玲轻笑着说道，连余光也没有分给倒在篮球架前的禅古，就这样带着马路须加的人走了。

站在场外的布鲁斯和迪克看着她，目光复杂。

“蝙蝠的亲崽子打架都这么凶的吗……”迪克喃喃自语。

——

回到教室没多久，川久玲就被校长叫到了会议室。

“您找我有事？”川久玲敲了敲会议室开着的门，看向一旁站着的铃木校长问道。

“啊，是的……”铃木校长先是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否认了，“不、不是我找你，是韦恩先生找你。”

“韦恩先生？”她把目光投向了布鲁斯和迪克。

“是的，川久小姐。”布鲁斯把手上拿着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推向了川久玲的方向。

川久玲走进会议室，拿起了这份文件翻了一下。

“……这是什么？”她问道。

“……如你所见。”布鲁斯叹了口气，“这是份亲子鉴定书，你和我的。”

“你是我的女儿。”

川久玲愣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这份文件，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质疑，“我不记得我有做过这个。”

布鲁斯站起身过来，然后低头和她对视，“你应该很清楚，你存过dna档案。”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凝视着布鲁斯问道。

“有人在查一些事情，他查出了你的存在，然后告诉了我。”布鲁斯含糊地道。

事实是，蝙蝠侠在捣毁哥谭的九头蛇基地的时候获得了一些资料，并通过一些资料查到了十九年前的一个非法基因实验，在里面找到了存留的蝙蝠侠的dna，然后发现九头蛇当年用这个dna作为原材料之一孕育过一个婴儿，并一路追根朔源找到了川久玲身上。

川久玲沉默地跟布鲁斯对视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那你们也应该找我再做一次鉴定，而不是直接与我相认。”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当然可以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布鲁斯笑道。

她没有接话，拉开了前面的椅子径自地坐了下去，布鲁斯也坐回了座位。

会议室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再次打破沉默的也是川久玲，她低声问道：“你想要认回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布鲁斯回答。

“然后呢？”

“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哥谭。”布鲁斯双手交握，手肘撑在桌面上。

川久玲想了想，然后说道：“如果我的监护人同意，我没有意见。”

她的情绪非常平静，即使先前有些惊讶，但是那是正常会有情绪。

布鲁斯观察着她，这种情绪说明她对亲人完全没有期待，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或许会有些麻烦。

他凝视着川久玲手上戴着的手饰——一个精致小巧的变种人抑制器——如此想道。

“事实上，我跟他们沟通过了，他们同意了。”布鲁斯说道。

“他们同意了……”川久玲凝视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他的话。

然后她回过神来，目光凌冽，“那我们是现在走吗？”

“看你的意愿。”布鲁斯说道。

“看我的意愿……”川久玲重复道，然后笑了起来。

“这很好，我们等一下就走，反正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我会申请去哥谭大学留学。”她收起了笑容，看向布鲁斯，“你确定我是你的女儿。”

“是的。”布鲁斯看着她说道。

“你有车吗？”川久玲问道。

“有的，你要去哪里吗？”回答她的是迪克，“我们可以送你。”

川久玲看向了他。

“陪我去收拾点东西，顺便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