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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云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转而和魏之杳说起自家大伯的事。

镇国公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和镇北王并称为大夏双雄,有他们在,无人敢犯大夏。

镇国公的夫人,也就是路嘉许的母亲,她了解的并不多,只记得是太傅家的小姐,生下路嘉许便死了。

两人感情应当很好,不然镇国公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未再娶,可能有路嘉许的因素,但是更可能是那位亡夫人的缘故。

魏之杳想了想,把镇国公从父亲候选名单里划掉。

一切都符合,可惜太情深,这样的人怎么会娶她母亲呢。

她叹了口气,出师未捷身先死。

外间忽然热闹起来。

魏之杳回过神来,差人去问,过了一会儿,秋月疾步走来,压低声道:“姑娘,听说是福安院的那位有了。”

魏之杳并不意外,上一世柳氏就怀了个男胎,因此愈发不把她母亲放在眼里,不过许是作恶太多,那一胎没能保住,摔了一跤直接滑掉了。

算了算时间,也没到暴露她怀胎的时候。

秋月还在念叨着,“听传来的消息,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魏之杳懂了。

柳氏原也应该不准备暴露,却没想到老夫人罚她去跪祠堂,正好趁这个时候公布,这一下,谁还敢再动她?

真是好手段。

路嘉云和她自小相熟,对侯府的情况也是极为了解,皱皱眉问:“就是魏之妍的母亲罢?”

魏之杳嗯了一声。

“啧,侯爷还真是…”路嘉云啧了一声,看着她倒没好说的太难听,笑着开口:“给你说个有趣事,明儿个上朝你瞧着吧,吏部尚书几人要参他一本呢。”

魏之杳略微想了一下,弯着眼笑,“宠妾灭妻?”

路嘉云掐着她的脸颊嗯了一声。

魏之杳也明白了,估计是郑凝的原因。

“凝凝还怕你生气,让我来问你一下。”路嘉云最懂她,笑的眯起眼,“我说你不会生气她还不信。”

魏之杳抿着唇笑了,“不用顾忌我。”

魏宏远被训斥她高兴的鼓掌还来不及呢,怎会不开心。

第二日魏宏远上朝,诸多大臣就西山大水的事发表了下言论看法,又提及了一些其他的政事。

“宁安候。”

魏宏远猝不及防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忙出列,“臣在。”

当今圣上虽然年轻,可谁也不敢小瞧他,薛家人都是出了名的狠,他面色平静,眼眸漆黑,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最近有不少弹劾你的折子。”圣上笑了笑,嗓音沉稳,似不经意道:“嫡庶有别,宁安候若是有时间,不妨去管管后院的事。”

魏宏远额头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是。

下了朝会,一众大臣往外走。

魏宏远在朝会中丢了那么大脸,根本不想多呆,闷着头往前走。

“侯爷。”几个交好的大臣走近了些,“您这是碍了谁的眼了?”

“可不是,是朝里哪位出手了?”

魏宏远也在沉思,他是得罪了谁。

按理说一般这种弹劾,圣上也不会多看,可今日当着朝中大臣提出来,明摆着要给人一个交代。

是谁弹劾了他?

其中一位大臣抚着胡须,别有深意道:“侯爷,可别是你家那位…”

他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可几人都懂他的意思。

宁安候夫人温氏那是安阳县主,从昭阳大长公主府里出来的,便是当今圣上也得唤她一声姨母。

魏宏远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难看的很。

他没多想和几个大臣告罪一声,压着火气往府里走。

镇国公路时昌看着他的背影,眼眸微沉。

他是最后出来的,周围也有数位大臣围着,瞧着他的视线,笑呵呵的解释,“您不关注,宁安侯爷家的事乱着呢,典型的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可不是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放着京都第一美人安阳县主不要,偏偏宠着个妾室,这是在打谁的脸?

昭阳大长公主可还活着呢,就连圣上都不敢与她顶撞,她的嫡亲女儿却在侯府这么被糟践。

若不是顾忌着老侯爷的情分,圣上能轻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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